,何必這麼不誠實,夙同學。”
愣了半天以後,鴉才意識到自己的初衷所在,急忙追上去:“喂!你別掙扎了,【死神】本來就是配給我的,你這是強盜行為!”
“滾!老子管你是不是原配機師,這方面我是前輩,你乖乖靠邊!”
“但是,沒我的血液樣本,啟動不了吧?!”
“這個不用擔心,我會在你身上割一刀的,當然不會割你的脖子。”
“……你確定你有這個本事?”
“別忘記當初在女神競技場,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很好,謝謝你給我這個平反的機會!”
【236】
潮汐川的地形十分複雜,很久以前,它是一片窪地,隨著氣候的變化,如今大半部分變成了沼澤,只有一小部分是乾地,常有遠途而來的旅隊,開闢出一條人工道路。
新約聯盟軍與狂艦隊在這片平川上展開了持續的激戰,排除訊號干擾、散佈情報迷霧彈等詭計,兩軍只是最純粹的火力交鋒,在陰霾的天空下形成密集的火力網,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煙火盛宴。
何席優沒有乘坐他的旗艦,原因是在出發前,他的旗艦忽然出了故障,指揮部一下子水生火熱,匆忙地換了一艘戰列巡洋艦,這個意外反到成了混淆敵軍主將判斷的偽裝術。
“但是,也有可能我們會被自己軍隊的炮火轟擊,不是嗎?”懶散地窩在艦橋指揮席上的何席優彷彿是事不關己地輕巧地嘀咕,“萬一我軍中哪個冒失鬼忘記了指揮部移駕到一艘戰列巡洋艦上了……”
“那就只能怪您運氣不好了,長官大人。”韓邵站在指揮高臺的扶欄邊緣,手持資料包表,背對指揮官沒有情緒地說。
何席優笑了笑,調整姿勢坐正了些:“好吧,注意下我們的單兵作戰專家們情況怎麼樣了,我可不希望他們都變成對方大魚的魚餌啊。”
“報告長官,”韓邵利落地說,“目前烏鴉和夙兩支部隊都在進行突破作業,不過從目前的戰績統計來看,夙這邊進展比較順利,烏鴉那邊正陷於圍攻的苦戰。”
“呀呀……”何席優拉了下軍帽帽簷,低下頭陷入帽簷的陰影中,勾起嘴角,“對方在對某人放水啊……”
注意到這個現象的,當然不止何席優一個。
而在狂艦隊的旗艦艦橋中,指揮席上的尹正少將雖然是一副威嚴肅穆的架勢,實則內心對身邊一聲不吭,面色冷淡的小正太心有餘悸。
尹正這兩年就沒怕過誰,無論是自己的直屬上司,還是人人敬畏的總統大人,他人前人後都是坦然自若的狂妄姿態,別人也不敢對他的傲氣挑剔指責。
可是站在指揮席旁邊的小正太,十歲的司徒空,看起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樣,手裡沒有一件兵刃,卻好比他正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架在尹正的脖子上。
司徒空越是冷著臉靜心觀戰,一言不發,尹正的心裡就越來越發毛。
他雖然是凌然地交疊雙腿,兩手環抱,軍帽有些歪斜地露出一隻凌厲的眼睛,可是他開口時,氣勢明顯比他的坐姿弱上幾分:“喂,你別擺出一副對戰局冷冷漠視的樣子,臉上卻寫著‘我很懷疑’四個大字……”
正如他所說,司徒空稚嫩的小臉上是一片冰冷,神采熠熠的眼睛眸光清亮,看上去的確是在平心靜氣地觀察戰況,沒有笑容,也不過分嚴肅。
但知他者,非尹正莫屬。當尹正這樣埋怨了之後,他就像是一個接受情婦撒嬌的紳士那樣,淡淡一笑:“在戰場上,統帥的抉擇高於一切,我只是個門外漢,當然要尊重尹少將的戰術策略。”
尹正心虛地摘下了軍帽,重重一嘆:“我們也算是交心的朋友,你想說什麼,直接點,我最討厭和你玩文字遊戲。”
尹正當然是個直腸子的人,讓他看著對方欲言又止,最難受不過。當然,他也知道司徒空在懷疑什麼。
司徒空微抬了點下巴,看上去傲然,卻也沉穩:“古有云,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你放任一隻蒼蠅在你的陣列中橫行霸道而置若罔聞,是什麼用意?”
司徒空果然是注意到了,尹正默嘆。
尹正和夙曾一起並肩作戰過,他見過夙操作ARE戰鬥的樣子,對於那種戰鬥的姿態和模式熟記於心,所以,毫無疑問,正把他陣營左翼攪得潰不成軍的一定是那個人。那個人陷入戰鬥的時候,就像大腦中有一個切換的開關,腥風血雨,冷酷無情,像“死神”一樣可怕。
尹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