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最後,他用力地咬著唇,發音清晰而略有些生氣。
尹正老練地護著他的身子,把已經伸向他股間的手挪開了。
略微努嘴,蹙起眉頭的神情很認真:“我們夫妻之間親熱,你還總是躲躲閃閃的……”
皇乙軒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經過了多年戰場磨礪的雙眼,鋒利得令他害怕。
他側著臉,只能呆呆地望著落地窗外的庭院景緻:“我只是有點累……”
尹正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才放開老婆,利索地下床,用黑色浴袍隨意地裹住了赤…裸的身體,標杆一樣瘦長的身材深刻地佔滿了皇乙軒的視界:“那今天我來做飯嘍。”
晃著腦袋走出臥房的尹正看起來輕描淡寫,但是皇乙軒知道他有點生氣。尹正從來不對他發火,但畢竟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凡人,對於他的佔有慾越強烈,也就越發容易鬧情緒。
他安靜地平躺了一會,許久之後才坐起身,乏力感讓他有幾絲不滿,但是無能為力。
琴房傳出了美妙的樂曲,輕快的貝多芬C小調鋼琴協奏曲,小雨已經在琴房彈了一上午了,反反覆覆,不知是繼承了誰的完美主義,對於一點點的瑕疵都會努力去彌補的樣子。
這性格,有時會讓他覺得不安。
尹正自己都不記得多久沒進過廚房了,總之摸到鍋子勺子時格外陌生,笨拙地搗騰了半天,自認為無所不能的天才總算也湊合著搞出了一桌頗為像樣的午餐。
他聽見小雨還在琴房練琴,沒有去打擾,捧著開胃的花生上樓,開啟臥室的門後才又輕輕敲了兩下。
“老婆大人,可以下床吃飯了嗎?”倚著房門身姿瀟灑的男人,笑得有點僵硬。
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狂……”
尹正不是個馬虎魯莽的人,但是他卻把花生的碟子直接丟在了地上,衝到床邊。伸手撫摸老婆的額頭,眉頭一蹙:“小銀,你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
然後,元帥府大半日都不得安寧,甚至堪稱雞飛狗跳。
最先遭殃的是小雨,被養父直接從琴房拽出來,喝令立刻煮參湯燉燕窩,理由卻不說清楚。小雨莫名其妙地晃到夫婦倆房裡,見到元帥夫人確實臉色有些蒼白,淡定地道:“爸爸,別那麼大驚小怪,只是有點發燒嘛,又不是要臨盆了……”
“死小子!你這惡毒的嘴巴跟誰學的!”尹正一邊心疼地捧著老婆的手,一邊衝養子發火,前後表情的對比簡直是精彩絕倫,“你叔叔燒得昏迷不醒,你還說風涼話!”
“叔叔神志很清醒,是爸爸你有點不清醒……”
“你說什麼?!”
“沒什麼……”
“虧你還是醫大畢業的,當了醫生對病人那麼不負責任,害人不淺那你!”
劈頭蓋臉被罵了一頓,小雨拍拍腦門,無奈地翻白眼:“我還沒畢業呢,博士學位還沒拿到呢,而且我讀的是法醫……算了,我問問西容能不能過來一趟,好歹他得到他爸爸的真傳,醫術比我可靠,對吧!”
小雨說這話,多少有點賭氣。
不過尹正的反應比他還無理取鬧:“西容不是也念的法醫麼?我不要他把小銀當屍體一樣檢查……”
“西容讀的是中醫,他有暈血症,所以放棄法醫了。”皇乙軒幽幽低嘆,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尹正聽得心都碎了:“小銀,你安靜躺好,別多話。”
小雨看爸爸那麼擔驚受怕的樣子,有些受不了地直搖頭:“要麼叫救護車送醫院,要麼讓西容過來給叔叔看下,二選一,爸爸,你決定吧!”
“我討厭那些醫生護士對小銀動手動腳……好吧,還是叫西容來吧。”糾結的尹大元帥一臉不情願地撫摸著老婆的秀髮,終於還是有所妥協。
小雨暈眩地轉身:“那麼我去打電話叫他來。”
“等等!他學校不是在首都嗎?你讓夏司生開飛艇去接他!”
“爸爸,他現在就在隔壁的瀧儀宮!靠雙腿就能過來,還比飛艇快呢!”
尹正守在床邊等得心力交瘁,反倒是皇乙軒不斷安慰他說自己沒事,只是有點傷風感冒而已。
他卻怒道:“感冒不是小事!何況你身體又不好,不像以前在軍隊裡時,感冒發燒了睡一覺就沒事……”
“我現在也睡一覺就沒事了……”
“誰說的!你上次病了,折騰了我好幾天……”
“那是你和小軒折騰了好幾天……”
“不行!這種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