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對方一臉困惑,而碎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立刻轉身快步走向後臺休息區。
“等等,”守衛忽然叫住她,在寬闊的通道內停止的腳步聲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碎回頭冷冷看了眼:“怎麼了?”
守衛摸摸腦袋,笑嘻嘻地說:“哎呀,不好意思,能檢查下袋子裡的東西嗎?領隊交待,一定要嚴格檢查每一個入場的人,我也是沒有辦法,麻煩你配合一下吧。”
“哦……好。”碎把沉沉的袋子往地上丟,磚塊砸在大理石地面上,響聲駭人。守衛一下子愣住了;“你這裡面是……”
“你自己過來看嘛。”碎把麻袋口扯開了一點,裡面的東西必須湊到眼前才能看見,於是,守衛走了過去。
“啊!”短促的驚叫後,原本湊在麻袋前幾乎把頭伸進去的身材彪悍的男人立刻直挺挺地橫倒在地,碎的手裡拿著經過改良的十萬福特防狼器,普通的只能把人電暈,而她手裡的則直接讓人斃命。
橫臥在她腳邊的男人已經死了。
“切,笨蛋。”她用腳背墊起男人的臉,向著燈光處確認男人已經斷氣後,朝四周張望了一下,看中了邊上的儲物櫃,於是順利地把男人的屍體藏在裡面。
“唉,我本來確實是不想殺你的嘛。”使用著和梅杜卡他們同聲同氣的男性口吻,大步走回麻袋那裡,就在她準備下一步行動時,通道口忽然亮起了刺目的光。
“哎呀,比鴉預計的早呢。”碎看著手錶,輕描淡寫地嘀咕。
【025】
競技場的十二條通道並不是等距的,主道白羊座的入口最為寬廣,供大型的貨車出入,碎所在的寶瓶座的通道則最為窄長,過去,它是通向關押所的唯一途徑,如今經過重新修建後,直接通往貴賓休息區。
以碎目前的位置,正好是在整條通道的三分之一處,她估算了距離到達建造在地下的貴賓休息區至少需要6到7分鐘,而通道入口到她所在的位置只需要2分鐘,筆直的通道內唯一可以隱蔽的方法,只有爬上天頂,兩側是排風管道的凹槽。碎目測了一下,自己要躲在裡面完全隱蔽很容易,但是裝滿了幾百塊磚頭的麻袋卻會成為最大的敗筆。
她在原地思考了4、5秒鐘,朝充滿了光芒的入口看了一眼:“鴉,你為什麼每次都算得那麼準呢?偶爾會犯錯,才比較可愛嘛!”
直升機距離地面還有約五六十米,除了超人以外,沒有人會在這樣的距離下直接跳下去,而這個距離也早過了跳傘的緩衝高度。
喬約·提亞德正想讓直升機更接近地面一些,但是楊帆卻把繩索掛上腰,單手繞了兩圈,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喬約古板嚴肅的臉出現了一絲驚訝,晃到艙門口的張亮擋住了他的視線,低頭俯瞰,嘴邊掛著邪氣的微笑:“有時候我真的在納悶,和這個瘋子怎麼就能合作了那麼多年呢?”
不苟言笑的喬約當然難以回答他的幽默,他也並不在意是否有人理解了他的心聲,和楊帆一樣在腰間掛上繩索後,回頭給了喬約一個瀟灑的揮手:“夥計,準備好GIN,回來我一定要和瘋子殺個你死我活。”
說完這句,他也跳了下去,姿勢比楊帆的優美,在風中飄揚的金髮猶如金光熠熠的柳絮。
他們都能聽見,會場內沸騰的歡呼,以及微笑女郎狂風驟雨似的歌喉,從這樣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種壓倒一切的氣勢,從一個嬌小的女孩身體裡爆發出來,是不可思議的。
“長官,我和張目前在A座入口,準備‘清理’作業。”
帶著電磁的雜音,高亢的男人聲音卻怎麼也不及隱約可聞的歌聲。散發著悲愴的激烈感情在吉他與貝斯的合奏中,震撼著靈魂的哭泣。
好像會從內心迸發出想哭的衝動,卻一顆眼淚也沒有。散漫地倒在座位上的少年扶著耳麥,乾淨利落地說道:“爭取在10分鐘內結束。”
“瞭解!”
洪亮的回答依舊不如JESEN的歌聲深入人心,少年緩緩睜開眼,昏暗中,閃爍著詭異色彩的紫眸襯著蒼白如雪的臉色,就像是兩顆深埋在雪中的紫色寶石,透出寒冰似的溫度,對於沒有一絲溫暖的冷漠表情來說,這雙眼絕對是殘酷的。
少年微微直起腰板,不知所謂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衛星傳送的演唱會現場,直愣的雙眸更像是沒有距離感的深深凝視。
就好像螢幕中的微笑女郎其實就在他眼前。
“那傢伙也在現場嘛……”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有些折皺的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