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物件的人,自然就是與連相柳幾乎如影隨形的貼身護衛,林安。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連相柳極為信任,甚至可以說是依賴這位黑髮黑眼睛的青年,只是可惜,他比他的主子還難以親近。
潛伏在內閣院中的這些微妙氣氛,連相柳其實都歷歷在目,而他只是依照自己習慣的方式,靜靜地觀察著,並不予以表面化的指正,“肅清禍患”、“排除異己”、“迅速建立自己的勢力”,這些事暫時他都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瞭解過空夜城主在位時的政績以及輝夜城這半年以來經濟、文化、外交等各方面的建設情況,他不得不讚嘆昔日的政敵是一位令人值得欽佩的英 明主 君,因而對於輝夜城原有的治理方針,他都採取了保留態度,既然是真正有益的東西,沒有必要刻意去破壞。
如果單單是置身事外地對那位年僅二十二歲的年輕政治家予以評價的話,連相柳感性上是希望他這樣的人能一直留在政界的,令人意外的是,那個青年雖然給人以張揚外放的印象,作風也比連相柳這種傳統派來得強勢激進,可他所建立的領導團體卻出人意料的民主,內閣院的風氣也是實務派的。
連相柳不禁覺得,如果當初是他的政敵進入參議會,或許能成為政界的一根中流砥柱,削弱總統的強權專|制,沖淡如今有些高壓政策化的趨勢,而他本身具備的個人魅力,也符合了現代政治偶像的要素,為本國開闢一個統治的新氣象,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連相柳不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對於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此打住。這時候,書房的門敲響了,他調整了坐姿,回到書桌前保持精神抖擻的姿態,道:“進來!”
門“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