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做出反應,通俗一點說,就是處於昏迷狀態……
司徒空飲盡杯中的白蘭地,緊緊捏住玻璃杯,那一刻的眼神殺氣騰騰。
這一天,他依舊按原定日程計劃,出席會議、與連相柳共進午餐,到福利院和基金會把轉讓手續辦了,然後拿到了改名換姓的一堆假證件,使用的姓名最終還是決定了聽起來詭異的上官空,不過,這是出於日後能和七戒偽裝兄弟一起生活的考慮。
下午3點左右,他獨自坐在內閣院後花園的陽光椅上,過了一會決定下游泳池清爽一下。
他從泳池上來後,拿了放在休閒桌上的首飾盒,開啟來看了眼兩枚尺寸只有略微差異的對戒,笑了笑,又眯起眼睛細細地看著發呆。
戒指的式樣很簡潔,沒有任何碎鑽鑲嵌,也沒有紋路,只有一個鎖釦樣子的介面裝飾,明大醫生的品味實在有點古怪,不過他喜歡。
鎖住一生,永不分離。
戒指內側刻了名字的縮寫,他對著字母看了很久很久,不捨得移開視線。
後來,他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了很久,手裡攥著一枚戒指,而神情是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凝重壓抑,最後,將戒指塞回首飾盒,在口袋裡放好。
在預訂的時間離開內閣院,甩下一切煩人的事務,他獨自開車往郊區一路賓士,途中聯絡上了楊帆,約在城郊的一座廢棄大樓裡碰面。
最後的時刻,他做了一個如何也不符合他個人作風準則的決定,乃至很久以後他回想起當時的這個決定,都覺得它衝動、魯莽、瘋狂、荒謬。
而讓他破例違背自己人生信條和理念,全然不顧陰謀陷阱,下定決心的,正是那一對婚戒。
【175】
廢棄大樓前停著一輛銀灰色的中型麵包車,在鋼筋混凝土的殘墟背景中,形單影隻不甚寂寥。
司徒空開車駛入鐵門後,只看見這輛麵包車,卻沒看見楊帆的人。當他把車停在麵包車附近,下車以後,楊帆才從麵包車後面走出來。
到底是幹情報業的人,處處都十分小心謹慎,等他下車了才出現,這正證明了其適合於乾地下工作的優異頭腦和應變能力。
“我要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司徒空不多廢話,對於明確的僱傭和被僱傭關係,他不會浪費時間去婉轉迂迴,何況眼下他也沒心情弄虛作假。
大樓投下的暗影中,剛好有一縷陽光灑在司徒空傲人的五官上,此刻,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透著寒冰一樣的光澤,沒有一絲溫情,哪怕是偽裝的笑意也不見了。
楊帆知道,司徒空這時候開口要他幫忙,事情的嚴重性本來就已經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他從沒看見過這個男人的臉上有此刻那麼可怕的表情,儼然是等著屠宰全天下人的冷酷表情已經把他一貫矯揉造作的形象都抹煞了。
楊帆指了指車子,又用手指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的脖子上纏裹著很厚的繃帶,不過沒有套固定脖子的器具,像子|彈洞穿頸部這樣的傷,換了別人絕對是要進停屍房的,而他現在只是不能說話而已。
司徒空點頭會意,來到麵包車邊開啟車門掃了一眼車子裡的東西,幾個黑色袋子,還有金屬箱子,那裡面應該就是楊帆準備的武器了。
“不錯。”對於楊帆的辦事效率,他很滿意,但是這些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現在無暇去多想這些瑣碎的事,即使是再精密的腦子這時候也好像遭到了病毒入侵一樣令人感到糟糕透頂,那個叫做“上官七戒”的病毒現在已經完全侵佔了他的腦袋。
楊帆把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司徒空坐上車的同時再度強調:“你也知道,我現在手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調動,而這件事結束後,我能給你的酬勞也微乎其微。”
楊帆沒有表情地點了下頭,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決心。司徒空嚴峻的表情甚至有那麼一點視死如歸的味道,使他並不像以往那麼冷靜自制:“這件事不但只有我們兩個人幹,而且必須確保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萬無一失,否則……”他冷冷地譏笑了一下,“——就賭在今天晚上了。”
所謂的“不成功便成仁”,正恰當無比地詮釋了此刻的他。
使用楊帆準備的假身份證,兩人直接到了機場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票前往首都東城。下飛機的時候是晚上11點半,司徒空堅持要在天亮以後再行動,於是兩人先去了預訂的賓館入住。
這一個晚上,司徒空一直在抽菸,楊帆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抽這麼多煙,還把他買的一打啤酒全喝了,當然,由於自己食道受傷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