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正要往門外退。
上面那個銀色頭髮,隨意地紮成一束的男人慌慌張張爬起來,原本是背對門口的,轉過來時,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碧若,你誤會了!我們——”
“大姐頭,你進來也不敲門?”躺在地上的那位利索地爬起來,披上外套,抓了抓凌亂的頭髮,神情有點惺忪倦怠,“君文是在幫我清理體內的殘留物啦,嘶,疼……”
他不說話到還好,這一說,霍碧若竊笑得更加露骨。何況他還揉著腰部,小聲呻吟。君文乙軒頭疼地朝遲鈍的拍檔瞥了一眼:“七戒,下次說明時注意遣詞造句……”
“咦?我說的話有問題嗎?你是在幫我清理ARE的殘留物啊……”上官七戒摸摸下巴,莫名地仰頭思考著,碧綠色的眼睛清澈透亮,“然後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了,你小子也真是笨手笨腳的。”
君文乙軒扶著額頭嘆息,霍碧若故意到他跟前,湊近了耳語說:“喂,我說你什麼時候來點真的?雖然說人天天都在身邊,不怕有人搶,可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的哦。”
她重重地拍了拍君文乙軒的背脊,拍得君文乙軒覺得自己快踹不過氣了:“呃,不!我沒有想過那回事……”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七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氣,還有幾分沒睡醒的倦意,揉揉眼,聲音卻乾淨清透,“喂,大姐頭,你剛才說有新任務?”
“啊,到會議室,我們開個小組會議。”霍碧若臨走出時,還用胳臂肘頂了頂君文乙軒的胸膛,君文乙軒臉紅得跟火燒似的。
七戒瞅瞅他,再瞅瞅哼著小曲晃出門的霍碧若,納悶:“我總覺得大姐頭對你的態度很古怪啊……難道說,大姐頭喜歡你這型別?”
“咳嗯!沒這回事,完全不可能,你想多了!”君文乙軒心裡暗叫:七戒啊七戒,你越猜越不著邊際,你猜誰都不會中的……
七戒尋思:“不可能嗎?你和大姐頭不是認識了十幾年了?我看是你遲鈍,沒發現吧……”
“行了,開會去,這事以後別再提了!”君文乙軒輕輕推了推拍檔的肩膀,故作鎮定地催促他出門,其實胸膛裡的一顆心緊張的劇烈跳動,都快崩裂了似的。
………
半日後,他們乘坐軍|用直升機抵達在目的地多拉海濱附近巡航的潛水艇,然後換了快艇到達海岸。入住的是建造在海邊的民宿小屋,木質的小房子,裡面兩個房間,霍碧若很理直氣壯地把君文和七戒兩人推進一間房:“紳士應該讓女士優先選擇,你們就委屈一下吧,啊,床好像小了點嘛,不知道兩個人一起是不是太擠了一點呢?嚯嚯嚯……”
女人扯著一串銀鈴似的女王笑聲晃去了隔壁房間,留下兩個男人矗在幾平方米的小屋裡尷尬了好一陣。
“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某人莫名其妙地嘟嚷。
某人做賊心虛,急忙圓場道:“別在意她,胡說八道的。那個,床……”
語音未落,君文轉眼看見七戒已經倒在床上,姿勢放鬆懶散,還發出催人慾夢的沉吟聲,引誘得他欲哭無淚。
“床好像是小了點,還好我們睡相都不差。”七戒隨口嘀咕。君文臉一紅:“誒,不,我還是睡地板吧,應該可以用毯子鋪一下什麼的……”
他張望四周的時候,七戒坐起身,手臂在身後支撐著,衝他嘀咕:“海邊潮溼,晚上容易著涼吧,你還是睡床上來吧。”
“呃,不,不太好吧……”君文乙軒窘迫得不敢正眼去瞧拍檔。
七戒舒展眉頭,淡淡一笑:“沒關係啦,我不是說了麼,已經沒有陰影了。”說著,人又倒下去了。
君文乙軒呆站在房中央,單手叉腰,無奈地看著床上懶散的美人兒,苦笑了一下。
你啊,真是不懂我的心思。
預定行動的日子是在第二天,那一個下午上官七戒都像個懶貓似的蜷縮在床上,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君文乙軒卻是忙碌了大半天,把一間普通的度假小屋眨眼變成了配備精密儀器的監控室,可以對海濱的各大酒店進行監視,並且很快鎖定了幾個嫌疑人。
不過兢兢業業如他這樣的人,在監|聽|器前坐久了,也忍不住打哈起:“上校閣下難道想培養我們成為警探麼……”
霍碧若租了輛沙灘吉普車,說是去巡視熟悉海灣地形,這一去到晚上才回來,聲勢浩蕩地踢開君文他們的房門,手裡提著滿滿兩袋子灌裝啤酒,興高采烈大嚷到:“老孃今天請你們喝酒!把手上的活放下吧!”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