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就整個萎靡了似的,往椅子裡縮小了一圈。
夙這種完全陷入了驚恐之中,彷彿神經已經蹦得死緊,就快要斷了似的狀態,看的司徒空心裡也是一下下的刺痛。
“當我什麼也沒問,別想了。”司徒空在他額上溫柔地印了個吻,而後取來一件大大的風衣,裹住夙,既而才將他抱到旁邊長長的沙發上,讓他躺下。
他貼著夙的耳邊,輕聲細語:“閉上眼,睡一覺吧。聽到嗎,閉上眼!”
在他低沉的吼喝下,夙立即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睫毛浮著冰晶似的,在燈光下閃動光澤,落下的細長陰影微微在肌膚上浮動,這全部都是因為他仍無法停止顫抖的關係。
司徒空沒有去抱他,根據心理學治療來說,如果夙的恐懼是來源於肉體暴力的陰影,那麼這種情況下,當他已經完全陷進了自我的意識中,外界的刺激只會加速他的癲狂。
所以,司徒空儘量不去碰他。
“好好睡一覺,不要胡思亂想,懂嗎?”
“……嗯。”
夙應了一聲,他有反應,讓司徒空放心了一些。
他回到夙之前坐的書桌前,遠遠地凝視沙發上的夙,靜靜思索。
無論如何,他會把那個男人揪出來,別說是詛咒他下地獄,即使是用上十大酷刑來慢慢折磨,讓那傢伙從心理到生理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難消他心頭的怒火!
第五十二章 空入戒
時隔三年,兩人的再一次沉淪……
【206】
蕭女王的舞臺劇首次公演日,也就是5月21日,包括鴉和夙在內的大部分人都在那一天相聚與聖約瑟英雄大劇院,就好像是一場賓客滿堂觥籌交錯的盛宴,權貴名流紛紛做客與二樓的豪華包廂,在目視的距離下也依然寒暄慰問,無盡的虛榮。
而這一晚,幾乎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對於鴉和夙來說,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在洶湧而來的風浪中喘歇片刻。
由於開演前緊鑼密鼓的排練與kai*cai活動,鴉離開了皇乙軒其實不過才半個月的光景,卻已經相思成災,每天閤眼之前恨不得身邊有隨意門能一步到達冰美人身邊抱一抱再睡。皇乙軒待在本家大宅中幾乎是與世隔絕,鴉只好一再厚著臉皮去打攪皇刖冉或皇乙軒身邊的其他人給他傳話。
好不容易捱到了5月20日,皇乙軒受邀來到輝夜城觀禮剪綵,鴉那天便高高興興地去賓館找美人了。
許久不見的冰美人在他眼裡面板彷彿又水潤嫩白了許多,五官似乎也清秀雅緻了許多,就是那頭長髮也彷彿閃爍著比以往更耀眼的光澤,素白的和服裹著清瘦高挑的身軀,僅僅只是在腰封上多了條暗紫色的腰繩,這樣一點點鮮豔的顏色也看得鴉心花怒放,興奮了好一陣,簡直就像小孩子過節似的。
而他甚至認為,皇乙軒不經意瞥向他的目光,都比以往溫潤似水。他沾沾自喜地握著皇乙軒的手,在房裡活動時就沒一刻肯放開。
皇乙軒喝水,他便陪坐旁邊給他斟茶;皇乙軒要拿外褂披一披,他便乘機摟了下抱了下,順帶給美人披褂子時故意往玉頸側蹭了蹭,惹得皇乙軒瞪了他一眼,他吐吐舌頭,紅著臉把頭扭開,臉上是陣陣竊喜。
皇乙軒要沐浴更衣,他也想跟進去,不料冰美人忽然發飆,決斷地把他推出浴室門:“敢偷看,小心你的眼睛。”鴉矗在門口嘿嘿地傻笑,看著美人把門緊閉,把他留在外面,無奈地這才安分晃回沙發上等著。
他打了服務檯電話,諮詢了餐廳的食譜,然後又連撥了好幾個附近酒店的熱線,滿心樂滋滋地挑選在哪裡和乙軒共進晚餐。
這一天本來可以美滿地度過,如果他沒有收到那條手機短|信的話。
他在看完那條短|信之後,一瞬間,臉上笑容盡失,陰霾重重,和剛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很長一短時間內,他窩在單人沙發裡,微微地蜷縮身子,就好像是路邊淋過雨而瑟瑟發抖的小狗。
皇乙軒出來時,他凝視那雙溫和恬淡的褐色眼睛,苦笑了一下:“乙軒,我……我……”
皇乙軒是何其敏銳心細的人,馬上就知道出事了。
他溫柔地注視著鴉,平靜地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要相信自己能處理得當。”
鴉低著頭,咬了咬拇指,因為手指在不住顫抖,於是便用另一隻手握住了顫抖的手:“我……現在要馬上去相柳那裡,他……”
皇乙軒慢慢地蹙起眉頭:“明天就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