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鬆放她。
“來。”慕容人用筷子夾起魚肉,湊到她嘴邊。
“唔!”不悔不領情的甩掉唇邊的筷子。
一直被捆綁在病床上的不悔,別說是魚肉,就連魚湯都不肯喝下一口,她甚至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沒關係,這裡還有。”慕容人又重新挑起魚肉,放到她嘴邊。
“夠了!夠了!不要再強迫我了!”不悔生氣的吐掉硬是被他塞進嘴裡的魚。
宇文吉剛好在此時走進病房,他開口問:“怎麼了?”
不悔把臉兒別開,視線落在窗外。
“她還是一口都不肯吃。”慕容人俊色有點難看。
“被你綁著,當然沒胃口啦!幸好我女兒每天都吊兩瓶點滴,不然怎麼痊癒得了?”
宇文吉簡直不敢相信他會用這種方式對待他女兒,且完全無視他這父親的存在,好幾次宇文吉要鬆綁女兒,卻莫名被他威武嚇人的氣勢所震懾,而放棄念頭。
想來真覺得丟臉,他這快進棺材的老男人,竟然懼怕這樣一頭狂獅。
慕容人沒說什麼,他放下筷子,伸出厚實的大掌,溫柔的愛撫不悔的臉兒,“不悔,你乖乖聽話,我才會疼你。”
不悔沉默不語,淚水悄悄滾落。
“吃。”慕容人又重新夾起魚肉,放進湯匙裡,湊到她唇邊。
見她無動於衷,慕容人內心再次深受打擊,他強忍著怒意,說:
“我的愛濃烈到快把自己燒起來,你還感受不到嗎?難道我的憐惜是假的?難道我的心疼是騙人的嗎?
不悔,讓我確信你很聽話,別讓我的腦子裡塞滿了各種猜忌。老實說,我也不願捆綁著你,那對你病情一點幫助都沒有,只要你聽話,我又怎捨得這樣對你?但這些日子以來,你讓我感到無助和沮喪……我甚至感到恐懼……為什麼會這樣呢?你有想過嗎?這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這真的是愛嗎?”不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緩緩地把視線落在他身上,“為了阻止我逃走,你不擇手段的把我捆綁在床上,逼我跟著你步調走……這是愛嗎?”
抱歉,她根本難以接受。
總之,不悔心已死,他欲彌補一切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當她愛他時,他不珍惜她,視她為情婦;當她不想再愛他時,他卻緊緊的纏著她,不給她喘氣空間!
這算哪門子的愛?
夠了,她不想再愛他了!
她也不只一次自我催眠,她不想再愛他了……
“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吃一口,我立刻鬆放你的手。”見她不吃不喝,慕容人投降了。
“女兒,你就信他一次。”宇文吉無奈嘆氣著。
不悔僵了好半晌,才微張了嘴,把魚肉嚥進嘴裡。
鱸魚清煮後,本身會帶點甜味,但她吃到嘴裡卻只有鹹味,因為魚肉沾到幾滴她的淚水。
“不悔,你很乖。”慕容人遵守承諾,鬆放了她。
見她纖纖玉腕上,紅腫一片,慕容人心疼地捧在掌心裡,不捨地揉著、溫柔地吹著。
不悔哭得更委屈了。
“不要哭。”
慕容人溫柔的哄著她,粗獷的長指由她的眼滑到她的鼻,再從她的鼻移到她的唇,再從唇愛撫到她的發,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柔情萬千的撫著,動作輕柔得仿若微風吹過花瓣,沒有一絲的粗魯。
宇文吉突然感到一陣鼻酸。
他不敢相信一個氣勢凌駕群雄,習慣對人發號施令,就像一頭狂獅般的大男人,在內心深處竟然有一顆柔情似水的心。
他可以放心把女兒一生的幸福,交付給這樣一個男人嗎?
宇文吉陷入了迷惑中……
當慕容人還在公司忙碌著,而特別看護陪不悔爸爸去買日常品時,不悔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逞強的下了床,在走廊緩慢地來回走動。
不悔傷口還很疼,每走一步,就多一份刺痛感,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她不希望骨頭生鏽,整天都臥在那張硬邦邦的床,什麼事都不能做,那日子實在難熬。
豈料,她才來回走了一趟,便在病房口遇見慕容人。
慕容人環臂環胸,神色鐵青的怒瞪著她。
“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分?你以為你還很行嗎?要不要我把你丟上屋簷,讓你再跌下來一次?”因為險些就失去她,所以慕容人更加珍惜她,不容她健康再亮起任何的紅燈。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