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犧牲和付出,就算把他打死,他都不肯相信她會麻木到完全感受不出來。
“我又沒要你這麼做——”
“閉嘴!”他粗暴地打斷她的話,“你快養好傷,待你一痊癒,我們立刻結婚,其他你就不必多管了!”
不悔驚愕的瞪大眼兒,“結婚?你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他冷漠的瞥著她的水眸,“我答應娶你就行了。”
聽完,她差點吐血,“你這是什麼話?你開我的玩笑,還嫌不夠多嗎?為什麼老要求別人跟著你步調走?你又不是神,憑什麼掌控他人的命運?未來在我手上,我不被任何人操作!我今天沒死,一定有我存在的價值,但絕對不是因你而活。”
“我要你——為我而活,你就必須——為我而活!”
“你——”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當然,這件事不會被任何情況改變,你永遠只屬於我,因為你已被我標上記號,這記號將永遠在你身上,證明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只有我才有資格獨佔你!想逃出我的掌心,你想都別想!”他目光陰鷙的直視著她。
“你——”不悔難以置信的凝睇他冷殘的面孔。
“不悔,你很快就會成為慕容家的三少奶奶,這名分、這地位,不知有多少女人覬覦,你不要,會有很多女人等著搶,我的宣佈難道不能讓你高興得又哭又笑嗎?為什麼你要給我這種反應?為什麼你要違抗我的命令?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他語氣雖然有放軟傾向,然而狂妄的姿態未減分毫,他依舊一副唯我獨尊,無人可奈何的模樣。
不悔整顆心都寒了,“你霸道也就算了,若你繼續這麼一意孤行,你只會失去我。”
“你真的這麼認為?”他眯起忽地燃起火苗的銳眸。
不悔沒勇氣迎視,驚慌的別開頭,“當然是真的,你的行為……讓人痛心。”
她不喜歡他的霸道,他太蠻橫不講理了,凡事都他說了算,那她到底算什麼?
他嘲諷似的冷哼,“我不覺得你真的痛心,我始終認為你愛著我。”
不悔啞口無言。
他說的對,她始終都愛著他。
即使她不只一遍的自我催眠,她不想再愛他了,但她還是深愛著他。畢竟“不想”和“不愛”是兩碼子的事,想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兩者間存有很大的矛盾和衝突。
傷口又莫名疼了起來,不悔用小手輕輕地壓在傷口上,但,她感覺皮肉上的疼痛和心裡面的痛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傷口一旦痊癒就沒事了,然而心傷呢?是不是也可以在痊癒後,當作從沒發生過任何事?
她咬住唇,堅強地不願掉一滴淚,她默默承受著劇烈的心痛,無力的身子軟綿綿的縮排被窩裡。
“不悔,我來看你了,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烤鴨——”童安夜手裡拎著一盤北京烤鴨,開門而入。
慕容人倏地眯起眼,銳利如劍的眸光,落入那盤烤鴨上,“你讓開完刀的病人吃這種東西?”
“不悔喜歡……”童安夜駭然的瞪大眼,音量愈降愈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他的聲音,只見他挪動的雙唇,不知在抗議著什麼。
“我管她喜不喜歡,給我拿去扔掉。”慕容人低沉的語調有救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可是……”童安夜才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大師兄!”不悔坐起身來,喊住即將離去的童安夜,“別浪費,拿來,我要吃。”
童安夜緩緩地走到病床邊,把烤鴨擱在一旁,“不悔,如果不能吃烤鴨,你就別吃,免得傷口惡化。”
“死不了的,我想吃。”並不是不悔存心和誰作對,而是不悔想改變現況,她堅持做她想做的事情,吃她愛吃的東西,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慕容人目光冷鷙的走到病床邊,直接把整盤烤鴨扔進垃圾桶裡。
“你想出院,就給我乖乖聽話!”慕容人低沉有力的警告道。
不悔氣得渾身一直髮抖,“你……”
“慕容人!你……你不要太過分了!”童安夜心裡一直驚懼著他,連嗆聲都不敢像過去一樣嘶吼。
慕容人沉著的迎視他的怒光,“她的一切由我做主,如果你看不過去,請你離開。”
“該離開的是你!”不悔連忙伸手拉住大師兄的手,“大師兄,對不起,你好心買我愛吃的東西,竟然被人這樣嫌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新增你們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