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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熱淚水……
他用力推開她在一臂之外,惡狠狠地瞪著她。他不勉強女人,也不會因為她破例!
“滾!”他從胸膛裡爆出吶喊,強自壓下體內慾望。
“該滾的人是你!”方淨文急火攻心,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朝著他大吼出聲。她眼眶噙著淚,猛擦著唇,又羞又氣自己的初吻就此毀於一旦。“神經病才會送麵包給你!”
“神經病才會帶著麵包到這種蚊子館找一個男人!”他看她一副想把嘴巴擦破的慷慨激昂模樣,他也火了。多少女人想要他一個吻,他還不見得肯如她們的意,她裝什麼高貴。
“你救了我一命,我是來致謝的,如此而已。”方淨文說道。
“是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以身相許。”鄺野吊兒郎當地靠近一步。
“胡說!”方淨文把手上的利樂包往他身上丟去,白皙臉龐紅得像是天邊夕陽。
“幹麼?我說中了事實,你惱羞成怒嗎?”鄺野看著她嬌羞模樣,忍不住出言想戲弄她。
“你不要臉!”方淨文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她太單純了,才會以為鄺野有那麼一絲的好心腸,搞不好他那天沒有侵犯她,只是被揍到無行為能力了。
鄺野瞪著她的背影愈走愈遠,突然大吼了一聲:“你明天還來不來?”
方淨文頓了下腳步。
他只慶幸她沒回頭,否則他辣紅耳朵簡直無處可躲。
“不來。”她的微聲被風吹過來。
“你的救命恩人要吃麵包!”他豪邁地命令道,只是直覺地不想讓她離開。
“你……你滿亂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誰敢跟你獨處。”她跺了下腳,又繼續往前走。
鄺野急了,高壯身軀也隨之向前跨了幾步。
“你來,我就說我的事給你聽。”他想要再看到她,看到她臉紅的模樣。
“我……”她的聲音在風裡飄著。
“我聽不到。”鄺野吼叫著。
遠方的她回過身,白衣藍裙、及肩烏絲在晚風裡揚著,一對水亮眸子璀然地讓他喘不過氣。
鄺野感到胸口有種悶窒的痛,他甚至沒法子呼吸、沒法子移開目光。
她用雙手圈成喇叭狀,大聲地喊著:“我考慮一下。”
說完,她轉身跑得飛快,沉甸甸的書包也在風裡揚起,像她無法控制的心……
可方淨文隔天終究還是去了。一天、兩天、一星期、一個月、三個月……
兩個背景互異的人被強大的吸引力給拴住,拔也拔不開。她的溫柔,是他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