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居然要嫁給凱因了?你的頭殼壞去了嗎?”荷曼將一張臉死命擠入關上一半的車窗裡,對著臉上寫滿錯愕的江朵嫣大吼大叫。
搞什麼鬼嘛!她才不過到南部度個假,才離開十天半個月罷了,竟然一回來就收到朵嫣將要嫁給凱因的通知,當時她還以為新郎的名字寫錯了呢,該是希佛才對,怎會是凱因呢?“朵嫣要嫁給誰,幹你屁事!你如果太閒的話,可以拿支掃帚去掃掃馬路,別來這裡妖言惑眾,妄想要破壞人家的婚禮!”席拉轉身傾向後座,將荷曼整張臉給推出窗外,然後迅速發動引擎,猛踩油門,不顧荷曼在背後沿途追逐叫罵。
後座的江朵嫣完全沒有預警席拉會使出這一招,整個人往後栽去,連頭紗都歪了一大半。
天啊,這真是一場驚險刺激的婚禮呀!
追了不到百公尺便被遠遠拋在後頭的荷曼,氣得直跺腳,一面咒罵著,一面摸著下巴,一肚子的鬼點子便在心底直冒泡。不一會兒,她彈著手指,兩眼照照發亮。嘿嘿,她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小姐,你突然叫我這麼做,我實在有點為難耶!”封索瓦的兩道眉略往眉心收攏,顯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不會啦!我都已經把該說的臺詞告訴你了,你的頭腦這麼好,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深呼吸三下,準備好,我們要上樓去了。”荷曼一派輕鬆地拍拍封索瓦的肩膀。
步上三樓,站定在某扇房門前,荷曼向封索瓦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貿然推門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
封索瓦倉皇失措的語氣順利地吸引住希佛的目光,他抬眼驚愕地發現每回都擅闖他公寓的瘋荷曼,這次竟然還帶了客人一道來,只是這位年長威嚴的客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她的朋友。希佛狐疑地挑起眉毛,懷疑荷曼這回不知又在耍什麼新花樣了。
“這位先生,我是荷曼小姐的管家,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呀!”
封索瓦才剛說完,荷曼便一縷幽魂似的慢步輕移飄進屋裡。
她的臉上漫著一抹悽楚的笑容,無神的兩眼寫滿了哀傷,嘴裡不斷低喃著:“還給我,還給我……求求你……”
“荷曼?這是怎麼一回事?”希佛完全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荷曼怎麼變得這樣怪里怪氣,活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
“我們家小姐被幽魂附身好幾天了,每天都是這樣恍惚,清醒的時間愈來愈少,但是小姐清醒時曾經告訴我,她是被一個名叫薇黛兒的女鬼給纏上了,除非她為她完成宿願,否則她將無法自她體內超脫進而昇天。能夠救我們家小姐的人只有先生你了,請你務必幫忙,否則我們家小姐的身體將會日漸衰弱,最後可能連命都沒了……”封索瓦將眉心壓低,顯出極度憂心哀傷的表情。
荷曼被薇黛兒附身,必須來尋求他的協助,如此才能安然昇天?哈!這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荒謬的笑話了!希佛禁不住唇畔逸出笑聲。
“先生……”封索瓦看著希佛的反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有意思,我就當作在聽你們編故事好了。說來聽聽,我要怎樣幫助薇黛兒昇天?”
朵嫣的婚禮就在今天,為了避免自己太過分心傷神,希佛決定與這兩位稀客瞎扯淡耗耗時間,看看能否減輕對朵嫣的思念。
“很簡單,你只要將那枚被你惡意藏匿的定情指環還給薇黛兒,那麼她就能如願帶著它,到天上去見里昂了。”封索瓦說出解決辦法。
“就這樣?”只為了騙一枚指環,需要費心演這麼一齣戲嗎?希佛才不相信事情有這麼簡單咧!
始終站在一旁扮演著哀怨幽靈的荷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她的無影腳踹了封索瓦小腿一下。封索瓦痛得皺緊眉頭,於是趕緊補充說明道:
“當然沒有這麼容易解決。你得帶著一位你所愛的女子,和她一同到薇黛兒的墳前,將那枚指環埋葬,這才算是大功告成。”
果然有詐。希佛故意裝糊塗,追問道:“為什麼我不能一個人去將戒指還給薇黛兒,非得帶著我心愛的女子一同前去?”
早知道這個荷曼一肚子鬼主意,想不到這一回又動到他頭上,她真的很無聊耶!整天插手別人的事情,究竟有什麼意思呢?
“呃……這個嘛……理由就是……就是……”真是的,小姐寫的劇本根本沒有演到這一幕呀!教他如何是好喲!
封索瓦兩道眉毛都快要糾結成一團了。
實在看不下去,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