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必將會切斷一切過往,到時候這個勢力自然會煙消雲散。
“這只是關於金茂公司的一些訊息,可有關於背後那位公子爺,一切都只是傳說,沒有人知道是否是真實的,也沒有知道這位公子爺姓甚名誰,他太神秘了。”吳穎嫻說道。
“這是自然的。”華彬說道:“對有機會成為至尊的人,年輕的時候自然要多方保護,小心培養,怎麼能讓他過分的曝光呢,年紀輕輕就被人放在顯微鏡下,人們只會看到他更多的不足和缺點,對他的未來將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就像當今聖上,二三十歲的時候也同樣默默無聞,在呵護下慢慢成長的。”
“不過這個金茂背後的公子爺,貌似勢力有些太大了,曾經有我旗下的記者在會所周邊拍攝道,有封疆大吏和軍方的人物出入。”
“這太正常不過了。”華彬說道:“當年九龍奪嫡,四阿哥胤禛本來並不被外界看好,但他暗中經營,默默的掌握了戶部,掌管天下錢糧,也是經濟命脈,相當於現在的財政部和諸多國企,軍方,他內有維護京畿安危的九門提督隆科多支援,相當於京城衛戍區司令,外有大將軍年羹堯力挺,相當於大軍區司令。
即便九龍奪嫡傳說的昏天黑地,其實四阿哥早就掌握了實權,發展到最後,不管是京內逼宮,還是京外兵諫,他都早已立於不敗之地了!”
“嘿,你聽懂行啊!”吳穎嫻微笑著說,以往還真小看了這個男人。
華彬笑道:“我朝延綿千年,歷史悠久,朝代更迭,但古今同理,不夠大同小異罷了。”
“那如果金茂公司背後的這位公子爺,就和當年的四阿哥一樣,大權獨攬,前途無量,卻又是你不共戴天的敵人,以你一介布衣,又能如何呢?”吳穎嫻好奇的問。
“呵呵,今時不同往日!”華彬信心十足的說:“當年九龍奪嫡,已是康熙晚年,老皇帝為了留下千古盛名,到了晚年很多事兒睜一眼閉一眼,又被立儲之事操心,導致當時朝廷吏治腐壞。
朝廷中,九龍奪嫡,互結朋黨,很多權貴大臣跟風站隊,使得人心動盪,朝局不穩,營造出了一個‘亂世出英雄’的局面。
但現在不同,我朝時局穩定,高層圈子年富力強,且深得百姓愛戴,正努力推進體質,法*治等全面改革,打虎拍蠅的行動也是如火如荼,不再是雷聲大雨點小,多少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成為了階下囚。
這是在向全國,乃至全世界宣佈,我們正在全面進入法治社會,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所有人都要遵紀守法,依法依規。
古語有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既然我朝正在全面進入法治社會,那些所謂的公子少爺自然也要遵紀守法,他們之所以神秘,就是為了保持低調,一旦有醜聞爆出,就算你是龍子鳳孫,在法律面前也是人人平等!”
“說的真好,可你要怎麼做呢?”吳穎嫻微笑著說,她還真有點喜歡華彬這種談論古今的樣子,好像一個博學的社會學家,有知識的男人總是能吸引女性的。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最初的想法當然是翻案,當年梁傢伙同某大人物,合夥構陷華神醫,致使我們二十幾年骨肉分離,親人生死不明,家產更是早已易主。”華彬說道:“現在趕上了大時代,有機會翻案,但我卻毫無頭緒。
所以我決定……”
“你覺得怎麼樣?”吳穎嫻著急的問,說著說著居然賣關子,真討厭。
“我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華彬說道。
吳穎嫻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沒好氣道:“我朝有些話特別特別討厭,比如‘改天’‘下次’‘再說吧’還有‘走一步看一步’,這都太沒譜了!”
華彬哈哈大笑,隨後正色道;“因為我這次的冒進,已經徹底打草驚蛇了,人家果斷的捨棄了總局局長,可謂代價慘重,自然不會就此作罷,而我就是一個能吃大象的小老鼠,隨風飄蕩,無處可尋。
那他們攻擊的目標就只有吳氏傳媒這個龐然大物了。”
吳穎嫻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道:“這點我早就想到了,沒什麼大不了,就這麼一個公司,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喲,這麼豁達?”華彬吃驚道。
“不捨自然是有一點。”吳穎嫻道:“畢竟是我老爹用血汗打下的江山,可你看看我們家現在,都快家破人亡了,都是這公司惹的禍,所以我不是很在意。
我一個婦道人家,現在的錢夠花三輩子,又找了個好婆家,還要什麼名利地位腳踏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