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喊我名字……”
後來一發不可收拾,乾脆牌也不玩了,許向雅也開始披露她的感情事,丁維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沈惜凡聽的專注,不住的嘆氣,林億深情緒也有些失控。
舊年的最後一天晚上,新年將至的晚上,竟然這麼沉重。
忽然,沈惜凡無意看了一下手錶,一下就清醒了,“都九點半了!丁維你要去值班呢!”
然後,林億深苦笑著對她說,“丁維喝醉了……”
許向雅介面,“我替他去吧!”剛想起身,腳底一軟,頭腦一暈跌坐回去,她拍拍腦袋,仍是撐著桌子要站起來。
沈惜凡按住她,轉頭對林億深說,“師兄,你把他們兩個送回去吧,我去酒店值班。”
林億深想想,“算了還是我去吧!”
她苦笑,“我又不抬不動丁維,苦差事教給你了,我先走了!”
冬天晚上冷,風颳的陣陣,沈惜凡剛出來就徹底的清醒了,她微微感覺到有點點雨滴落在臉上,沒一會,整個城市上空籠罩著一層雨霧,路燈、霓虹燈,光芒暈染在黑夜中,沒有來由的讓人覺得傷感。
酒吧前不時有單身男女走過,情侶旁若無人的在大街上親吻,年輕漂亮的女孩挽著老頭子嗲聲撒嬌。一個嬌俏的女子從她前面走過,一陣香氣在周圍久久不散——一生之火。
空氣中流淌著曖昧、輕佻、頹靡的味道。
她很想問自己,都市裡的愛情,究竟有沒有天長地久。
前臺小姐看到她回來拿門卡覺得奇怪,“沈經理,今天不是丁經理值班?”
她只好笑笑,“丁經理身體不舒服,我來替他。”
取了門卡開門,剛放下包,她覺得肚子隱隱作痛,心裡大叫不好,果然,女生最怕的東西如期而至了。
處理完了之後,她哭笑不得,卻疼的沒力氣再動,趴在床上,抓來枕頭墊在腰下,趁著酒勁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裡有嚴恆,還是大三時候的樣子,笑著對她說,“小凡,我要賺很多錢才能養活你這隻小豬,所以我現在等好好唸書。”
她剛想回答,就有一個女孩子說,“嚴恆,你不是說你早就跟她分手了嗎?”她認得這個聲音是古寧苑,轉身衝著她大喊,“你說什麼,他什麼時候跟我分手了?不都是你來搶他的,要不他怎麼會喜歡你?”
古寧苑氣惱,伸手去推她,她提防不住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正要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雙手把她扶住,她一看,是何蘇葉,他皺眉責怪她,“小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
嚴恆站在道口,和古寧苑並肩,冷冷的看著她,語調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點起伏,“沈惜凡,我們已經分手了!別再糾纏我了!”
她立刻嚇醒了,身上冷汗涔涔,劉海柔順的垂在額前,她伸手去撩,髮絲溼了汗貼著額前,摸上去一根一根,像針。
這時候電話卻響了,她識得是工程部的人員,那邊人心急火燎的喊,“中宇宣傳牌和廣告欄被風吹搖晃,有些已經掉下來毀壞了一些裝置,丁經理快來看看!”不給她申辯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她嘆氣,自己對這次合作一無所知,此時也只得硬著頭皮上,所幸丁維的秘書還在,開了辦公室給她找出了一些資料,她顧不上多穿一件衣服,邊走邊看,到場地時候,已經明瞭一大半。
此時,還下著雨,風也是極大,沈惜凡臉已經被凍的沒有血色,她腰痠的幾乎要垮下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的流動,撞擊著她的小肚子,隱隱痛。
雨打著她的身體,寒氣不著痕跡的侵襲進去。
她很痛苦,巴不得昏倒算了。
工程部張經理看到她很意外,她只好解釋丁維生病了,其實她並不在乎這些能不能在明天釋出會之前修好,她在乎這份方案工程效果圖上的疑點。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中宇”的營銷總監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三十多歲的女子,一來便是口氣嚴厲,“張經理,我對你們酒店施工的水平表示十萬分的懷疑!”
女總監親眼看著工人把那些廣告牌再度掛上去,又仔細檢查一遍,沈惜凡也萬分緊張,和張經理爬上爬下,一遍一遍的檢查、確認。
其間,嚴恆親自來了,跟張經理說話嚴厲苛刻,整個過程他只輕輕看了沈惜凡一眼,然後又不留痕跡的移開視線。
她知道,嚴恆在工作時候,是絕對不會講個人情面的,如果今天是沈惜凡她自己出了錯誤,他照樣會嚴厲的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