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馨緋瞪大眼睛,卻不知韓灝風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韓灝風站在那裡,望著不遠處的河水,輕聲說了一句,“你不信我,我不怪你。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帶你出來,並不是想要威脅誰現在,你是自由的,不論你想去那裡,我都會帶著你過去。至於信不信,都隨便你。”
“真的?”馨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但,看到韓灝風沉重的眼眸,心裡確定是真的。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韓灝風深沉的眸子,馨緋竟是有些內疚。
心裡隱隱有些發毛,這人表現成這樣,讓她懷疑自個剛才的懷疑是否正確。
到底,這個人,是她叫了五年的哥哥啊。她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次,二孃將她關在了黑房子裡,她一氣之下,點火想要燒了二孃的頭髮,誰料,一不留神,竟是燒了韓殷最最喜歡的閣樓。二孃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尋找罪魁禍首,目光直直的鎖在了馨緋的身上。
那一天,雷聲陣陣,只吵得人耳朵發毛。她打小嘴怕打雷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為了找出兇手,二孃讓她跪在電閃雷鳴的院子裡。韓殷和二孃站在房簷地下,打算嚴刑逼供。看著爹爹和二哥憤怒的神情,一向活潑的馨緋,竟是嚇傻了。在整個人跪在地方,都在瑟瑟發抖,可,她知道,絕對,絕對不能認錯。
雷聲,一聲高過一陣,夏季的響雷,總是不斷,那咆哮的雷鳴,像是向他要吞掉所有的一切一樣。
眼看著撐不下去了。馨緋搖晃著身子,想要點起火把燒掉整個韓府。卻在此時,韓灝風出現在了院落裡。他緩緩的走來,帶著一把傘遞到馨緋的手裡,柔聲的說道,“傻丫頭,都快下雨了,怎麼還不知道愛惜自個女孩子大了,要愛護自個的身子。”
說著,強行的將傘塞到馨緋的手,不等馨緋說話,已經孤身徑直的走到韓殷和二孃的跟前。
他就那樣跪在了兩個聳立的人前,冷聲說道,“閣樓是我不小心燒掉的。只因,後院的翠兒不願接受我的愛慕,我一氣之下想要嚇一下她,怎也不想,竟會連著閣樓一起燒點。這件事情,馨緋壓根什麼也不知道,事後她會在現場,不過是想要替我隱瞞罷了”
“灝風,你瘋了,到現在你還要掩護這個丫頭,你可知道,那個閣樓是你爹爹的摯愛。”二孃氣的臉漲紅。
但,到底,韓灝風紋絲不動,只說了一句,“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望孃親執法辦事。”
那樣的謊言,很明顯是袒護。但,就那樣的謊言,讓韓殷相信了。到底,因了韓殷的一句話,馨緋逃離了雷聲的折磨。但,於此對應的是,那****,韓灝風一人跪在院子裡一陣夜。那****,雷聲之後,便下起了大雨,只,跪在院中的人,卻沒有一點的屈服。
馨緋站在自個的小閣樓上,望著巋然不動的韓灝風。那時,她流淚了,她知道,在這個韓府,韓灝風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可,如今,這個人,她懷疑他是奸細縱然如此,他竟是對著她說,“現在,你是自由的。不論你想去那裡,都隨你?”試問,這個天下間,有那個奸細會如此真誠的對待一個人嗎?馨緋不信。但,對韓灝風的瞭解,實在太少。
努力的抬眸,馨緋只問了一句,“這句話,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害我嗎,哥哥?”
“不會。”韓灝風抬頭,對上馨緋的眼,頓了頓,還是加了一句,“但我不能告訴你,我聽命於誰?”
“不用告訴我,只要你說不會害我,我便信你。”馨緋緩緩的一笑,收起了嚴肅的臉頰,顯露出自個的笑顏。她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美麗的山河,到底,還是沉聲的說了一句,“哥哥,我想去軍營,我想看看情況到底如何了?”
對於慕容雲燁和慕容雲翊,她到底是放不開?他們是兄弟啊。
韓灝風果真說話啊算話,聽了馨緋的話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帶著馨緋朝著戰場趕去。只,韓灝風提出了一個要求。可以帶著馨緋去看,但,他們只能偽裝在行軍的佇列之中,不論發生任何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出聲,不能顯露自個的身份。
馨緋答應了她知,不論戰場上如何,那是男人的天下,終究,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
馨緋被韓灝風打扮一番之後,喬裝成了後勤計程車兵躲在不遠處的山坡之上。
戰場之上,戰士們目光如炬,直瞪瞪的看著前方。
四處的灰塵滿天,只,好似誰都沒有看到一樣。大將在前,身後的戰士好似一具具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