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馨緋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丟失了一件寶貴的東西。她也不知道自個到底丟了什麼,可,她是真的難過,真的傷心了。想到楚凊揚離開的時候,他該是怎麼樣的一種落寞。同樣的一種痛,她竟是讓楚凊揚承受了兩次。
她真的很殘忍,只要見到楚凊揚,便在無形的摧殘著他。想到這裡,馨緋的心裡便像是滴著血一般,生疼,生疼的。她不想這麼做,可,她總在一再的傷害著楚凊揚。想到了自個之前和楚凊揚的一切,她真的痛恨自個。她感覺自個像是一個蛇蠍的女子,楚凊揚遇見自個,似乎,註定不會有好的下場。
“嘩啦”一聲,窗外的雨聲更大了一切,激的外面的樹枝嘩啦嘩啦的響。
“哈哈哈。。。”突然間,馨緋失笑了起來,大聲的笑了起來。
從漳州分開的時候開始,馨緋便知道從今以後,她和楚凊揚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此刻,她還是不甘心。
突然間,馨緋明白,在漳州的江口送別楚凊揚的那一次,早已經意味著她和楚凊揚之前的疏離。而這樣的疏離,便是她馨緋親手造成的。可縱然如此,一直以來,雖是入了宮,可心裡,卻還是在等待著這個人,一直在等待著。
他不會再見她了,不會了,她知道。他說,他會消失在她的眼前,只要她沒有發話,他不會出現,而,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和他分開已然有半年時間了,這一次的會面,還是隔著厚厚的面紗。是否,從今以後,她連他的面都不會見到。
只因,她知道,縱然有困難,她也不會去找他,這,是她馨緋的風格。
“回不去了,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他恨我,該恨我,可是,為什麼知道他恨我,我的心,還有這麼疼,這麼疼。”馨緋苦笑,握著胸口,望著空蕩蕩的長廊,小聲的喃喃自語。“如果,如果他真的不想要見到我,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又會來到這裡?”
馨緋心裡澄明,從打算將自個嫁出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將楚凊揚傷害的到底有多深?
清晨本是守在門外的,老早就聽到裡面有動靜,似乎聽見有人在對話。因為在外面,聽的並不是很真切,沒了馨緋的命令,清晨也不敢多說話,只站著。可,站了一會,便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了,裡面安靜的很,正在清晨著急的時候,又聽見馨緋似乎在說話,情緒似乎很不對勁。
清晨實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加之,這是在浴室,清晨生怕馨緋出了什麼意外,這才著了急。想要進去,可,馨緋剛才在裡面反鎖了門,外面的人壓根沒法子進去。是以,清晨這才著了急,趕忙使喚了人來撞門。
“娘娘,您在和誰說話,娘娘是有什麼事情麼?”清晨在門外大聲的喊著,聲音很是急促。連續敲打著門,等著馨緋來開。“娘娘,娘娘您說句話啊,你別嚇奴才。來人啊,快,你們幾個都來,將門開啟,快,若是娘娘出了什麼事情,我拿你們是問。”
“是。”一聽清晨的話,本來安靜站崗的一大幫子的宮婢趕忙準備了東西,生怕自個惹了事情,趕忙手忙腳亂的前來推門。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使勁將門撞開。”
“框淌。。。”正在眾人牟足了力氣撞過去的時候,門從裡面開啟了了。一干的人等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馨緋則只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摔在地上,一個個驚慌的起身的宮婢。等到宮婢們都站了起來,馨緋的臉這才轉向站在門外的一臉擔心的清晨問道,“怎麼回事?”
眼看著馨緋的臉色,宮婢們噤若寒蟬,都不敢出聲,生怕一個不留神得罪了馨緋。
只清晨一人走了出來,望著馨緋小聲的說道,“娘娘,奴婢剛剛聽到裡面有動靜,生怕宮裡來了刺客,喊了半天也沒見娘娘應聲,是以,奴婢這才擅自做主遣了宮婢們去撞門。請娘娘降了清晨的罪名,這一切,都和這些人無關,是清晨擅自做主。”
“沒事了,大家都下去吧,清晨你跟我進來。”馨緋淡淡一笑,說完,有也不會的朝著浴室裡面走去。一直到了裡面的窗戶跟前,這才停了下來,望著窗外的煙雨出神。
“是。”宮婢們應了聲,一鬨而散,只清晨一人跟了進來。
進門,便發現整個偌大的泉眼壓根沒有洗浴的樣子,一切還都如當初一樣放置著。不由的,清晨將頭移到了站在窗邊發呆的馨緋。
想要問,到底,是沒有問。
走了進去,準備了一切的花瓣,輕笑著對著馨緋說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