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冬天山裡冷,棉被可能不夠暖和……”
“可是我有阿樵哥哥。”
“你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蝶影一反常態,正正經經地講話,她直視著於樵的濃眉大眼。“有錢也買不到這麼疼我的阿樵哥哥。”
於樵丟下了竹筒,伸手摸向小蝶柔嫩的臉頰,他以手指細細地描著她的眉、眼、鼻,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於樵並不奢望和小蝶有什麼結果,他這次出來,只是要找到她,讓她知道他的心意就好了。就算小蝶嫌棄他的出身,他也毫無怨言,他甚至暗中祝禱她能嫁得如意郎君。
然而,純真善良的她願意跟著他,他更願意疼她、愛她、照顧她……他輕輕地說:“小蝶,你想清楚了?”
“我想了一個冬天,本想春天來了,我就要到白雲山找你,我想問阿樵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不要我了!”
“沒有啊!”
“我告訴自己,如果你還要我的話,我就一輩子跟了你!”蝶影的眼睛閃著光芒。
“小蝶,我要你。”於樵的手指劃到了小蝶的唇畔,低頭在她的紅唇上一吻。
“我也要阿樵哥哥。”蝶影呢喃著,也印上了他的唇。
一對小兒女羞澀地親著嘴兒,有點激動,有點興奮,卻又無所適從,只是在彼此的唇瓣上壓著、印著、啄著,交纏住彼此的氣息。
“你……你不要吃我的嘴嘛!”蝶影紅著臉推開了於樵。
“你的嘴軟軟的,很好吃。”他捉住她,又一口一口咬了起來。
“討厭!討厭!”她在他的懷中咯咯大笑了起來,害得想一親芳澤的他只好胡亂親著她的耳朵、脖子。
“好癢!”她使出殺手�,伸出手指往他的胳肢窩搔去,他忍癢不住,鬆開了手,她立刻跳起跑掉。
“丫頭,別跑!”於樵追著他的小蝶,笑聲傳遍了竹林,也驚動了前來尋找蝶影的人。
“大小姐!”小春和小夏掩住了口,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姐和一個陌生男子互相追逐嬉戲。
“咦?小春、小夏?”蝶影停下腳步。“你們也要來吃魚嗎?”
“不!夫人要我們來找大小姐,該去吃齋了。”
“你家小姐今天不吃齋。”於樵走了過來,大手一攬,將蝶影擁進他那寬大的懷抱 。“抓到你了。”
小春小夏更是目瞪口呆,她們雖然見慣大小姐驚世駭俗的舉動,但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這個粗布衣服的男人,竟然和大小姐抱在一塊……
蝶影笑著掙扎:“不要啦!這不算,我要跟小春講話……小春,你去跟我娘說,等會兒我就回水月寺,請她先用飯。”
“大小姐……”
“快,阿樵哥哥,快去烤魚了!”蝶影推著於樵,兩個人笑嘻嘻地跑掉了。
小春和小夏楞在原地,不斷地自言日語:“她們是好人家的丫鬟,她們沒有看到大小姐,大小姐不會和男人一起玩……”
溪畔傳來了雄渾宏亮的歌聲:
“我是一個砍柴郎喲,走過千山,越過萬水,千辛萬苦覓蝶影喲!嬌嬌甜笑,紅紅小嘴,哥哥心喜把蝶抓喲!歸深山,長相守,你我一世不分離喲!”
笑聲盪漾在綠竹林裡,東風輕快飛舞,吹起了無限的春意。
燭光搖曳,在牆上映出了兩個黑影。
於笙坐在一條粗大長竹前面,聽完了兒子的敘述,他緩緩地放下雕刻刀,鎖緊了眉頭。“阿樵,你說小蝶姓鍾?”
“她叫鍾蝶影,住在武昌……”
“我剛剛都聽清楚了。”於笙低頭沉思,雖然說姓鐘的人不少,但是姓鐘的大戶人家肯定只有少數。他又問道:“你沒問她爹孃的名字嗎?”
“我……我沒想到要問。”於樵不安地磨著腳底的草鞋。“爹,我和小蝶說好了,要請您老人家去提親……”
“我問你,你對小蝶有沒有做出什麼逾距的行為?”
於樵不懂,為何一件喜事會讓父親臉色如此凝重?他不敢回答得太露骨:“我…… 我只是抱抱她而已。”
“這樣就好,在正式成親之前,千萬不要害了人家的清白,否則後悔莫及。”
於笙舒了一口氣,沉吟一會兒,這才道:“婚姻不是兒戲,你和小蝶才剛重逢,貿然就要談婚事,恐怕是操之過急。”
“可是,爹,您不也說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