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會嚇壞簡家其他兩名成員吧?看到一個女孩子從哥哥兼兒子的房裡跨出,那不擺明了她在這裡過夜,一個男人帶女人回家過夜還能做什麼?誠實說他是帶她回來挨板子的?會信才有鬼。

轉念一想,要是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奔出去,讓簡家人誤會自家兒子對人家小女孩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壞事,不知道全家人會不會逼他隔天就娶她過門呀?嗯……好想試看看噢。

前提是……她要先將昨天那根“兇器”從窗戶丟到外面去,不然他一定會再教訓她的使壞。

還沒來得及去料理藤條和擠出眼淚去演一場被害人陳情記,簡家大門開了又關,廳裡的聲音變得單薄,像是有人出門去了,然後換簡品惇房裡的門被開啟,他走了進來。

花漾繼續假睡,因為她沒有這麼早準備離開這張充滿了他味道的軟床,誰也不敢保證她離開了這張床,還有沒有機會再躺一次。

感覺到他的重量上了床鋪,她背後的床墊陷了一部分下去,讓她的背脊碰到了他的腿,他略略拉下抵在她鼻前的棉被,掏出她的手掌,檢視她掌心有沒有淤傷或什麼的。

幸好恢復了她原本粉粉嫩嫩的膚色,沒留下任何醜痕,否則他大概也會拿菜刀在自己掌心剖三刀來補償她。

收回大手之前,滑過她的短髮,挑開幾綹頑皮捲翹的髮絲撥回她耳後,藉著拉合的窗簾透進的淺淺日光,將她紅撲撲的臉顏照得清楚。

真可愛的表情,這雖然不是第一次她在他身旁沉沉睡去,但卻是他頭一次用眼睛看著這副模樣的她,很新奇的感覺,像看著一個蜷側在搖藍裡的初生嬰兒,讓人每看一眼都不住讚歎“可愛”之類的形容詞,也捨不得將手從她的發上臉上移開。

輕輕撫摸著,怕吵醒她,卻又不甘心如此收手,像戀上了她膚上的溫度、髮間的柔軟,甚至是唇畔的酣弧。

事實上,自己算是某種型別的偽君子。簡品惇苦苦一笑。

昨晚——不,該說是今天凌晨,他與她總是在介於昨與今的交界點,是一天的結束,也是一天的開始,讓他每次都弄錯了今夕是何夕,但這無關於他心裡被突來之念給打斷的懺悔,昨晚也好,“今早”也罷,在中原標準的同一時間點上——他,動了念。

蠢蠢欲動的“念”,是慾念,也是雜念。

他被她澀滯的吻所吸引,不滿她哺餵給他的淺嘗即止,幾乎就要更貪心地伸手壓按著她的後腦杓湊近他,方便他一口一口啃盡她,連半點渣也不剩下來。

若不是她嘴裡那杯甫下肚的牛奶味作祟,使他猛想起她仍是個乳臭未乾的未成年少女,即時踩了煞車,否則那時他在抽屜裡尋找的,不會是理智的藤條,而是獸性的保險套了。

都是蘊蘊的“睜隻眼閉隻眼”的怪論點,讓他也跟著怪起來了,似乎……有些堅持,像被遮蔽的左眼,再也看不見絲毫,而獨剩的右眼所能看到的,又太過偏頗。

睜眼,看見屬於她的優點。

閉眼,看不見一項項該數落的缺點,或是他最在意的年齡問題。

實在是無法分辨這種論點到底是自欺欺人還是自我安慰。

在他掌下裝睡的花漾等了很久很久,只感覺到簡品惇的手停留在她的發上,很輕很輕的用指腹梳順著每一根髮絲,害她還以為自己的頭髮到底亂翹到什麼天殺的程度,非得要他花這麼多的時間才能弄平,早知道這樣,睡覺前她應該要將頭髮給擦到全乾再睡,才不至於落到睡醒後毛躁亂翹的慘境。

即使閉著眼睛,她就是知道他一直在看她,這不是什麼特殊能力,而是一種直覺,一種……可以輕易想像出來現在他的一舉一動,呀,糟了,剛剛裝睡前忘了把嘴巴合上,被他看到她嘴巴半張又一副口水快淌下的蠢樣,一定讓她最後僅存的一分淑女氣質也給抹殺殆盡,雖然她自己也相當懷疑自己身上還有“氣質”二字可言嗎?

掀動一排長睫,本想偷偷窺伺,沒料到正巧和簡品惇三目相對,被抓包抓得正著。

“我吵醒你了?”收回擱在她發上的手,他的表情轉為歉然。

“沒有。”她裝睡罷了。揉揉眼,是故作剛剛清醒的假象,也是想驗證一下方才是不是她眼花看錯,她怎麼可能在他臉上看到“那樣”的神情?

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不然就是奢想過度進而產生幻覺。

“有睡飽嗎?沒有的話繼續睡。”

“睡是睡飽了,可是肚子餓了。”花漾坐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摸摸自己的頭髮,還好呀,頭髮沒翹的太嚴重,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