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著一拳接一拳地鞭苔著早成行屍走肉的身軀。
“住手——”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喝,霎時阻止了這班人的兇狠。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啦!還沒斷奶就想當英雄。”
賀蘭靜女扮男裝地站在一旁,一雙大眼珠正打量著眼前的幾位粗漢。
“喂——你們要揍就儘管來,不要為難人家小孩子。”李沅毓雖然醉意濃,但還不至於什麼都渾然不知。
什麼小孩子?也未免太小看我賀蘭靜了吧!
“你們這些人也太無恥了,連個暍醉酒的瘋子都要欺侮!”賀蘭靜打從一開始就看不過去,只是她一直等著看那個醉漢的反擊,沒想到,卻是膿包一個,連躲的本事都沒有。
“哈哈哈——老子高興怎麼欺侮他,就怎麼欺侮他,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管得著嗎?”說罷,這群人又故意而誇張地重重、狠狠再揍著李沅毓。
見情勢危急,賀蘭靜更捺不住火,便抽出了腰間的皮鞭,順勢就往那堆人抽去。
“咻咻——啪啪——”這鞭子抽在肉上的聲音異常清脆。
“哎呀——可惡——”冶不防被鞭子甩成麻花紅的這些人,瞬間就把目標對著賀蘭靜,如餓虎撲羊般地向她伸手抓去。
誰知,賀蘭靜是威風有餘,但本事不足,今天要是來個一對一單挑,或許學過一招半式的她還有勝算可言,但眼前卻是幾個結結實實的凶神惡煞,她只有嗓門和膽子比得過人家。
交手了幾下,賀蘭靜的皮鞭已經俐落不再了,眼見著這些惡漢以毫不留情的拳掌直落而下——
一個迅速,原本躺在地上的李沅毓直撲賀蘭靜的身前,以自己的背擋了這些拳。
“醉鬼——走開。”
“應該被打的人是我,你們想怎麼動手就儘量做。”李沅毓不想讓賀蘭靜搶了懲罰自己
“喂,住手!你們會把他打死的。”被李沅毓護在懷中的賀蘭靜仍清楚地感受到施於李沅毓身上的衝擊,不禁為他急得頻頻大叫。
或許是打累了,也或許是無趣了,這些彪形大漢便收了手,睥睨地看了李沅毓一眼,逕自離去了。
“喂!醒醒啊!”賀蘭靜搖著掛在她肩上昏迷不醒的李沅毓,“你是睡了?還是死了?”身為女兒身的矜持,教賀蘭靜不由得發窘起來。
還好,同行的海心寨弟兄們因事延遲約定的時間,否則要讓那幫子沒良心的人看見她這海心寨三當家的糗態,那這一輩子她賀蘭靜就慘了,撇開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不談,光是讓個醉鬼摟成這副德行,豈不失掉了她賀蘭靜俠女的名節與威信。
“惡!”打個酒嗝,李沅毓有反應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看看周圍,說:“這麼快就走啦!”
“快?”賀蘭靜不禁愣了一下,“你當真是喝酒喝到腦子壞掉啦!嫌人家打得不夠?”
“不都是你害的。”這語氣明顯的不悅。李沅毓瞪了賀蘭靜一眼後,便逕自往一旁牆角倒去,拾起方才摔落在地的酒壺,又猛往肚裹灌去。
“喂,你把話說清楚,是誰害你呀7”賀蘭靜不敢相信自己的路見不平,竟然會是這樣的遭人埋怨,這一向脾氣不太好的她自然是怒容滿面。
“阿靜,怎麼回事?”這時,三個大漢走進了這座酒棚,看得出他們與賀蘭靜很熟識。
“二爺,你們家的小兄弟方才差一點砸了我的鋪子哪!”聽這老闆的口氣,就不難猜出這幾名大漢,尤其是走在前頭長得斯文內斂的這一位,該是這酒鋪的常客。
“真是抱歉!看損失多少,全部算在我身上。”這叫二爺的人倒是溫和有禮。
“二哥,這又不是我的錯,是那票人欺人太甚,連個喝醉酒的瘋子都要欺侮,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他被人打死而無動於衷?”賀蘭靜被自己的見義勇為感動下已。
“真是這樣?”賀蘭智的表情是半信半疑,因為素有海心寨母老虎之稱的賀蘭靜,一向做事魯莽草率,所到之處也往往是有秋風掃落葉之態。
常常她所謂的行俠仗義,不過是“惹事”而已!
“阿靜,你說的就是他嗎?”站在賀蘭智身旁的狗子,指著醉醺醺的李沅毓問著。
“是啊!”還好這個人醉成這副模樣,不然要把她剛才愈幫愈忙的事託了出來,那她可得找個洞往地下鑽了。
“呵——你這瘋子還真幸運哪!我們阿靜一向只會整人不會救人,今天可算是第一遭啊!”另一位海心寨的弟兄笑說著。
“什麼救人?”李沅毓說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