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辛蒂瑞拉和小紅帽有沒有關係?”搞半天,這又是靳馥恩的詭計,想要套套俞靖的口風。
“有——”俞靖使個頑皮的神情,“她們倆遇到的王子或色狼都姓靳——”
接下來,只見這片茫茫裡,有兩個快樂追逐的身影。
這一整天,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彼此之間是客套中帶著親匿、距離間藏著熱情,無論是有意無意的靠近,或情不自禁的相互凝視,他們都可以聽自己或對方那洶湧而來的感情,儘管無人敢承認那就是愛情——可以刻骨銘心的愛情。
回臺灣的前一個晚上,他們更顯依依,因為任誰都沒有把握,這份感覺禁不禁得起時間和空間的轉移,或許緯度一變,一切又重新回到原點。
“靳馥恩——請解釋這是什麼?”在這頓精緻的燭光晚餐中,只見李紫涓氣急敗壞地摔了一本雜誌在餐桌上。
“這是什麼?”靳馥恩也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我朋友今天來日本出差,順便把這期新雜誌帶來,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把那隻玉佩送給了若桑當訂情信物,靳馥恩——你既然選擇她,幹嘛又要瞞著我,害我千里迢迢追到這裡來。”
李紫涓的話,頓時像把劍,直直地刺進了俞靖的心間。
“你當真把玉佩給若桑?!”俞靖唇色泛白。
“我是把玉佩給她,不過——”靳馥恩不明白為何大家的反應都是如此強烈。
“不過什麼?!這雜誌上還有那賤女人得意的嘴臉呢!她還說你已向她求婚,打算在過完年後就辦場世紀婚禮。”李紫涓顯得歇斯底里。
俞靖沒反應,只是兩眼直盯著那雜誌裡的俊男美女。好出色、好登對的佳偶天成,而她怎麼會昏頭得以為自己勝過靳馥恩身旁的窈窕淑女?
霎時間,俞靖讓兇猛如浪的難堪給沒了頂!沒有勇氣再追問下去,只是慌亂地拾起一地狼籍的自尊逕自逃離。
“俞靖——俞靖——”靳馥恩驚覺了她受傷的心,便起了身迅速地尾隨而去。
“碰——”一回到房間,摔上了門,俞靖靠在門後淚流不停,而這次,她計較的不是那隻玉,而是玉的主人的那顆心。
天旋地轉,那一幕幕夢中女子的哭泣又躍進她的腦海,而最後,一把劍泛著光,驚心動魄地又刺進她的胸膛,“啊——”俞靖的痛和夢中女子的痛完全一樣。
按著心口,咬著雙唇,俞靖爬到了床邊踡成一團,不能言語、不能呼吸,而更教她悲哀的是,那夢中女子的身旁還有個男人為她哭泣,但她呢?或許就此孤獨的死去。
“俞靖——俞靖——”靳馥恩拍著門,喊著她的名。
他還是來了!但牽掛的,是我的人還是這筆生意?俞靖虛弱得動彈不得。
“碰——碰——碰——”撞開了門,靳馥恩立刻察覺到俞靖的危急,“你——怎麼回事?”他抱她上了床。
“我——我——”俞靖痛得汗溼淋漓。
“醫生——我去找醫生——我——”靳馥恩慌了起來。
“不用——沒有的——”俞靖握著他的手,吃力地說:“痛過就好——痛過就好——”
靳馥思從來沒看過俞靖這般痛苦的模樣,在無許可施的情形下,他只能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注意著她的氣息,感受著她的溫度,一股失去她的恐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他吞噬殆盡。
這個女孩竟像塊易碎的玻璃,而他真的害怕她在他的懷中就此碎去。
他摟她、貼著她、呵著她,直到俞靖從疼痛中清醒。
“嚇著你了嗎?”俞靖被眼前男子感動不已,看著他眉宇間流露的憂戚,她感到千古的安慰與貼心。
“你——你——你沒事了?”顯然的,他的確被嚇到了。
“這個病從我十歲那一年就開始了,它不定期、不定時會發作,不過,發作完就沒事了。”俞靖說著。
“檢查過嗎?是什麼病?”他掩不住的心疼憐惜。
“看過國內外無數名醫了,就是完全找不出頭緒。”
“不要擔心,就算千山萬水,我也會陪你找出病因。”靳馥恩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額頭、鼻尖。
“病因我大概知道在哪裡!!”俞靖泛著淚光的眼,溫柔地望著他,“可是——已經遲了,你已經把它送若桑小姐了。”
“玉佩,你指的是那隻玉佩?!”靳馥恩詫異問著。
於是,俞靖便把夢境中的一切告訴了靳馥恩,包括了那夢境中的感覺,包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