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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一下子緊張起來:“妳妳妳怎麼回事?被什麼咬了?我有藥……”翻身抱著旅行包大搜特搜,“防曬霜,不對,驅蟲水,不對……段和妳等等,我馬上找出來……”
一夥人在石洞裡生起火,砍下一截子蛇剝了皮架在火堆上烤,樂正七可憐兮兮地看著武甲:“我分肉給妳吃,妳不能告密。”
武甲一笑:“一定不說。”
楊小空始終覺得武甲渾身都泛著一股子煞氣,不敢接近,離他能多遠就多遠。
夏威給段和處理了傷口,撒上雲南白藥,小心地裹上紗布,“和哥哥,痛不痛?我給妳吹吹,我給妳吹吹……”
段殺道:“妳們噁心夠了沒有?夏威,把藥拿過來。”
“什麼態度呃。”夏威不高興地嘀咕:“妳哪受傷了?”
“不是我,”段殺指向武甲:“他也被魚咬了。”
“雲南白藥全給段和撒上去了。”夏威在包裡搜了搜,掏出一個小瓶子,“只有碘酒,用不用?”
碘酒?那得多疼啊。段殺皺眉:“妳怎麼這麼浪費!雲南白藥留一點會死嗎?”
夏威梗著脖子:“老子的藥,老子願意全給我男人妳親弟弟段和用,不行嗎?”
段和說:“喂,跟我哥說話態度好一點。妳也是,幹嘛全用掉啊?”
夏威捂臉痛哭:“嗚嗚嗚,人家心疼妳也有錯……”
“沒關係,碘酒給我一點吧,”武甲和顏悅色地走過來接過夏威手裡的碘酒瓶子,“謝謝。”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著武甲看,武甲神定自若地將碘酒倒在鮮血淋漓的手腕上,隨後合了閤眼睛,剎那間臉色慘白。
樂正七咧開嘴:“好痛……”
“又不是妳的傷,痛什麼痛?怕的話就別看了。”楊小空捂住他的眼睛,也覺得自己的骨頭一陣刺痛。
武甲握緊拳頭緩了片刻,淺淺撥出一口氣,沒事人般往手腕上纏紗布。
段殺輕輕握住他的指尖,拿過紗布,“我幫妳。”
“啊操!人死哪裡去了?”柏為嶼從河內回來,站在機場給段殺打電話,指望那面癱能來接他一下,不想對方關機。
沒法子,只好自己打的回家,一路上挨個撥段和手機,關機,撥夏威手機,關機,撥楊小空手機,關機,撥樂正七手機,關機。
“哎呀哈!這幫人都怎麼了?”柏為嶼探腦袋看看車窗外的風景,再問問計程車司機今天是几几年幾月幾號,確定自己沒有穿越啊!怎麼一個人都找不到?
他要找的所有人此時全窩在一個小山洞裡,吃飽喝足後問清楚彼此的計劃,段和冷冷地注視夏威:“妳騙我騙得很好,很好!”
夏威毫不畏懼地注視回去,鸚鵡學舌:“妳不也騙我?很好,很好!”
樂正七向武甲伸手:“我爸找了一輩子也沒找到建文帝墓,我才不信妳的線索呢!地圖給我看看。”
武甲正獨自懊惱遇上這夥人想甩也甩不掉,墓裡的東西還沒挖出來就得先分六份,如果被杜佑山知道了一定會罵他豬頭!
樂正七推推他:“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我都分肉給妳吃了。”
武甲無奈,拿出塑膠紙包好的地圖遞過去,樂正七開啟對著陽光一看,哈哈大笑。武甲一愣:“怎麼,妳知道怎麼走?”
樂正七傻乎乎地問:“怎麼看啊?”
“那妳笑什麼笑!”夏威一把搶過。
樂正七撓頭:“我看那上面畫了一隻奧特曼。”
夏威只看一眼就爆笑不止:“哇哈哈哈哈……建文帝墓,笑死人了……”
段和惱怒:“喂,看不懂別學小孩子亂笑!”
夏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不是我畫的嗎?”
段和:“……”
其餘幾個人都說不出話,石洞裡只有夏威一個人的笑聲:“哇哈哈太好笑了……”
武甲走過去搶回地圖:“不可能,這是杜佑山花高價買來的。”
夏威辛苦地忍住笑,“從誰那買的?”
武甲沉默一瞬,心想不能暴露杜佑山的商業機密,於是道:“不能告訴妳。”
“咩?霍梨吧?”夏威抹一把笑出來的眼淚,偏著腦袋問:“是不是她?”
武甲:“……”
“那是我師姐啊!她也真是,明明是正兒八經的道姑,偏要說自己是風水師!”夏威拍拍武甲的肩膀,“不過我大伯說她比我有天分,妳什麼時候再遇到她,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