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故作驚訝:“這種事何需你們動手?”
楊小空解釋道:“為嶼要開畫展,畫框挺貴,還是自己做划算。”
杜佑山一笑:“為嶼這孩子,開畫展也不和我說,有這閒工夫不如多做幾副漆畫,畫框還要自己做,笑話!”
楊小空甚是不解:“嗯?”
杜佑山乘機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叫他安心做畫,展廳和畫框這種事和我交代一句就行了。”
“杜老闆……不用了,我們自己做就行……”楊小空摸摸臉,覺得杜佑山的舉動有點怪,但也沒覺得有多不妥。
羊羔子的面板摸起來比看過去還滑,杜佑山色心大發,面上還是正人君子的模樣,“傻瓜,三分畫七分裱,畫框粗糙直接影響畫的檔次。你們別忙了,交給我沒錯,我只要一通電話就能搞定,絕對比你們自己弄的上檔次。”
楊小空以為杜佑山是攬生意,真有點急了,忙推阻道:“杜老闆,柏師兄沒那麼多錢……”
杜佑山頓住腳步,忍笑看著楊小空:“什麼?”
楊小空被看得手足無措,“師兄他……嗯,我也……”
杜佑山抬手捏捏楊小空的下巴,戲謔道:“一毛錢都不向你師兄要,傻小子。”轉頭囑咐武甲:“給畫廊掛電話,找時間派人過來量尺寸,配十二公分以上寬度的刷金全實木。”
武甲應道:“是。”
楊小空傻愣愣的:“啊?”
白左寒在魏南河那死磨硬磨,總算討到一塊五十年的普洱茶餅,樂不屁顛地一路走一路嗅,抬頭見到那幾個人站在門口,疑道:“佑山,還沒走呢?”
杜佑山背手而立,正經道:“是呢,和小空說說話。”
楊小空一見白左寒立刻忽略了杜佑山,只差沒有搖尾巴:“白教授,你也愛喝茶?”
白左寒笑答:“南河這寶貝多,我來討一塊。”
“喝茶好,修生養性啊。”楊小空盯著他手裡的茶餅,“這不是魏師兄剛搞來的嗎?他說很貴的……”
“鈔票都是浮雲啊……”白左寒一副見多了世面毫不在乎的模樣,言不達意地吟道:“素瓷傳靜夜,芳氣滿閒軒,俗人多泛酒,誰解助茶香?”
楊小空如墮雲裡霧裡,由衷地讚道:“白教授,好茶就需要你這樣會品茶的人才能體現價值啊。”
白左寒莞爾,“誰說不是呢。小空,速寫本給你放在小廳茶几上了。”
“謝謝白教授。”楊小空感激萬分:“對了,我看到你放在雕塑系做示範的新創作,太生動了。”
“一般而已,”白左寒謙虛地抿嘴微笑,撣去他肩上的木屑,文縐縐地教導道:“想做出好東西,不止需要勤奮,領悟更重要。”
“是……”楊小空一臉陶醉,“我這就去看速寫本。”
白左寒矜貴地點點頭,告了別,與杜佑山一齊走出來,變出一張猥瑣的笑臉:“這普洱泡牛奶一定可以泡出正宗臺灣風味的奶茶。”
杜佑山驚了一跳:“泡,泡奶茶?”
白左寒使勁嗅嗅茶餅,自說自話:“嗯,應該會有點苦,沒關係,我多加奶精和糖。”
杜佑山臉部肌肉抽搐:什麼叫暴殄天物?今天見識了!
武甲冷眼看著,心說:魏教授會哭的。
“晚上有沒有應酬?”白左寒勾住杜佑山的肩膀,“一起去看脫衣舞吧,天元夜總會新來了一個,夠火辣啊!”
杜佑山婉拒道:“左寒,我對這種只看不吃的活動不感興趣。”
“嘖!”白左寒唾棄:“庸俗!”
遍地皆禽獸
變天了,夏威還栓在樹下。
打雷了,夏威還栓在樹下。
下雨了,夏威還……
段和美其名曰放學生去圖書館自習,心急火燎的驅車趕到工瓷坊,夏威蹲在雨裡撐著把傘,落湯雞的模樣,“段郎,你回來啦~”
段和跑過去給他一個暴慄,“你傻的啊?不會躲屋裡去嗎?”
夏威舉舉手裡的鐵鏈子,“喏。”
“拉倒吧你!”段和掏出鑰匙把鎖開啟,“你用一根鐵絲就能開啟的,裝什麼可憐!”
夏威揉揉腕子,訕笑:“你沒讓我開啟,我怎麼敢輕舉妄動?不是怕你生氣嘛。”
段和拉開他的領口看一眼,驟地勃然大怒:“繃帶都溼了!豬!你有必要和我較勁嗎?”夏威還沒應答,段和又把他攬進懷裡抱緊了,心疼的不得了:“對不起,以後不再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