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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慣,所以阿婆的偷窺物件,常年成了確實有料的我。我那個有苦難言啊,吃了一堆的黃蓮還直說甜。

有次,我向房東反映了這一情況,房東頭也不抬地回答我,“你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急著搬出來住了吧”於是,第二個禮拜,我準備去公司報道,躲開家裡的這尊大佛。

楊柳岸曉風殘月(8)

40

踏著去公司的路,我不是不緊張的。一想到林子煒那晚落寞的表情,決絕的語氣,再堅強的女人,也會有受傷的時刻,更何況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我。

我一路顫顫巍巍地進了公司,蹣跚著上了電梯。門一開,我深呼吸若干口氣,勇敢地往前踏出一步,卻不想,電梯門前已然站了一個身影,擋住我的去路。

“親愛的,你終於休好產假回來啦!”小麥的大嗓門,那是名震江湖的。

( ⊙o⊙ )

“聽說是龍鳳胎啊,你小子可真狗屎運”小麥特豪邁地給了我一掌。

孱弱的我頓時被打趴在地。

“聽……聽誰說的?”我的小心肝一頓胡亂跳動。

“地球人都知道了,對了——”剛欲轉身離開的小麥突然回過頭來,露出八婆的笑容。

“孩子他爹是誰?”

蹣跚的我腳底打了個滑。

我終於知道,謠言這玩意,謠起來那可真是要人命的。可以把公的說成母的,可以把黃花大閨女說成懷孕媽媽,還可以把玲瓏說成是男的。

哎~可悲的人生啊!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清白啊?

我更加謹慎地懷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踏進了辦公室。一早上如往常一般忙碌,沒什麼特別的,林子煒辦公室的門緊閉,大家閒扯著,沒有絲毫異常。

直到10點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

“小麥,林主管沒來上班嗎?”

小麥給了我一記千年大白眼,“蕭玥,做人要會見風使舵,你懂嗎?”

??????????

“現在的主管姓江,林子煒一週前就辭職了,當真是讓一群紅顏垂淚啊……”

後面她的絮絮叨叨我沒法集中精神去聽,只是知道一個事實:他走了,他就這樣離開了,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不帶絲毫眷戀地,就彷彿,未曾出現過一樣。

“那林子煒人呢?”我小心翼翼地問出口,要想抑制自己過於強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很難。

“昔人已乘黃鶴去,黃鶴一去不復返”

想過很多種和他重逢的場景,或是尷尬,或是決絕,從未想過會像現在這般。他先離開這個遊戲,了無牽掛地,一切的一切,甜言蜜語,風花雪月,不過是過眼雲煙。果然灑脫的是男人,他離開了我,獲得瞭解脫,得到了釋然。而之於我,則套上了永恆的枷鎖。溫馨的場景歷歷在目:他把紅燒肉夾到我的碗裡;他笑望著我的滔滔不絕;下雨天他把我摟在懷裡,雨水打溼了他大半肩膀;地鐵站裡他強勢的擁吻。

不過十幾天的光景,一切就銷聲匿跡,純粹地人間蒸發了,辦公室連一點他的痕跡、他的氣息都未曾留下。他曾經說過,他和林子凡是不同的人,林子凡永遠為別人著想,他放手的時候痛的是自己;而他,只為自己活著,一旦他認定目標,他就會執著到底,不管這過程是否會遍體鱗傷。我想,如果他離開了,是否意味著,他已經不愛了、厭倦了……

原來早在很久以前,一直活在謊言中的,只有我自己。

“蕭玥,你怎麼了?看不到林大帥哥也不用傷心成這樣吧”

我搖搖頭,坐回自己的位子,想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辦公室裡沒人知道我和林子煒的事情,如果我不失態,應該就能很好地掩飾過去。既然他都如此乾脆地放手了,那我還有何理由留戀呢?

“蕭玥,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突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抓起一邊的紙巾隨便抹了兩下,就站起來。才發現,剛才嬉笑的同事們都把腦袋縮了回去。

“小麥,剛剛誰叫我?”

小麥賊兮兮地指指林子煒的辦公室,“江主管剛剛叫你的名字了”

雖然此時此刻,很不想去,但畢竟人家是衣食父母,面子總歸是要給的。

我調整好了情緒,走了進去。

對面是個很高大的男人,西裝筆挺,對著窗在看檔案,看不清他的面上表情,但卻給人很肅穆的感覺。不知為何,我很畏懼。

清清嗓子,我自報家門,“你好,江主管,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