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正是那位渾身上下透著美豔氣質的混血美女,她對雌雄難辨的玲瓏一見鍾情,日日夜夜沒心沒肺地照顧他,終是感動了失去記憶的傻妞。於是,兩人步入洞房,共結連理。
我把狗血洋洋灑灑地噴了一地,然後自己笑歪了,不住地往嘴裡灌冰咖啡。
好在玲瓏從頭到尾沒有看我一眼,只怡然自得地喝著拿鐵,要不就是和旁邊的混血美眉耳鬢廝磨,一副親暱至極的模樣。
連棺材江這種脾氣那麼好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沈先生,你看我們是擇日再談,還是……?”
很快,玲瓏把視線掃向他,然後拿過那份協議,爽快地簽了名,站起身,
“我女朋友說身體不舒服,具體細節我們下次再談,很高興與你們合作”
然後,我看著玲瓏摟著美女的腰離開了。
喝多了冰咖啡的我,有些頭暈目眩。站起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黃河氾濫,快要決堤了。火速火燎地衝向衛生間,一路上撞飛好幾個法系帥哥,我良心大受譴責。
扶著牆從衛生間出來,眩暈的感覺仍是一陣接一陣,我腿腳發軟,寸步難行,想要打電話給棺材江,才想起手機還在他那裡。
只能扶著牆以龜速前行,只是還未走到盡頭,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之前,我感覺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扶住,還有淡淡的熟悉氣息,以及那句微不可聞的柔聲輕嘆,
“你怎麼一點都沒變”
彼岸花開開彼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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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發燒了,燒了一天一夜,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胃痛得厲害,四肢像是火燒般紅燙。只是覺得一直有人坐在我的床邊,替我仔細地擦拭額頭,動作輕微而溫柔,還有熟悉的氣息,像極了夢裡面他的無微不至。
如果真是夢,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當我朦朧得睜開眼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江仯�蹇啻蟪鶘畹牧場�
“喝杯咖啡也能發燒,你真不是一般地厲害”
聽著他這句嘲嘰嘰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仍在飯店的臨時休息室內,窗外是沿途的河流,秋日的河流波瀾不驚地流淌著,載去了夏的思念。只是冬日終將到來,到時候,生命不再鮮活,歡快的小溪只會成為凝固的浮冰,只等待再一次春的降臨。
“之前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我怯生生地開口,聲音暗啞無力,想要知曉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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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感謝我”
“我是說……把我送到這裡來的也是你嗎?”不知為何,我就是很關心這個問題。
“是沈先生送你過來的,他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