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玲瓏把眉頭皺成“川”字,一甩房門,對我實施冷戰。
我更難受了,直接衝到小三的老巢對它暴打一頓。
玲瓏已經兩天沒和我說話了。這兩天,我厚顏無恥地賴著不走,就是想把小妾趕走。無奈,花魁依舊天天下班後和小三出去你儂我儂,餵它吃肉的時候滿臉含笑,如春風拂面。
而一回轉頭看見我的時候,就是一萬年巨冰。
我的心碎了,狠狠地碎了。原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一隻家道沒落沒有後臺的耽美狗。
我連夜收拾包袱,離家出走。出走之前,不忘在熟睡的小三飯裡下了些巴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郎。
我在外遊蕩了約莫幾個小時,才發現走的時候太倉促,手機未帶出門,不由自責。剛想回去拿,卻發現面前站著一高大身影,擋住了我前方的光影。
那高大身影只著薄薄的白色襯衫,氣喘吁吁,望著我的時候滿臉愧疚。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今晚的星光特別璀璨,映照在臨江的街道上,別樣的迷離。江風帶著微溼的暖意,吹拂在臉上,是淡淡的柔。一旁的高大植物在晚風的狂舞下,落下片片純白的棉絮,灑落在那人髮間。
江面上的月很悽清,很孤零,透著都市夜的落寞。街上行人稀疏,只有拿著行禮的我,和喘著粗氣的他,在江邊,無聲地對峙著,誰也不願打破夜的寧靜。
突然,他伸出手,攤在我的面前,語氣前所未有地凝重,
“我們回去吧”
星光照進他迷離的眼,如琉璃般透徹,他細長眼眸中小小的我,帶著半分矜持。更多的,則是欣喜。
好似在等一句承諾,在江風拂面的這個夜,我終於等到了這句遲來的誓言。
被玲瓏牽著手回家了,他掌心的溫度,帶著暖意,將我包裹住。
到了家,替我安放好我的包裹,他把我抱上床,無聲的過程中,是他溫柔的眼。他憐惜地吻著我光潔的額頭,自後抱住我,沉沉入眠。
心裡終於踏實了,畢竟正主戰勝了小三,萬歲!
第二天回到家裡的時候,玲瓏瞅了我一眼,心有不安地說道,
“我帶三三出去逛逛,可以嗎?”
我心裡樂開了花,“當然可以,親愛的~路上小心哦~”
就這樣,灰姑娘小三華麗麗地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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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城下了一夜的雨。
雖是初春,卻完全沒有融冰的現象。街上的行人稀少,匆忙地穿梭而過,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難免煩擾。
在這樣一個雨夜,來投宿的人本就稀少。奈何生意還是要做,微涼的燭火被點著,在風雨中飄搖。客棧裡有個穿著翠綠衣裳的女人,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是方圓十里有名的美人。而“西施客棧”的那塊金字招牌,任憑歲月的打磨,照舊屹立在路旁,無聲地攬著生意。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因為,西施客棧迎來了一位貴客。
他不似一般的潦倒書生那樣落魄,他英氣逼人的眉眼中,有的是桀驁不馴;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沾染著奔波而來的灰塵,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渾然霸氣。
“西施”老闆娘自然是生意場上的精明人,還未及那人說話,就炒了幾盤小菜給他下酒。不想,那人卻皺著眉,推拒她的好意,
“酒過穿腸,誤人心智,我只有碎銀勉強付得起這些小菜”
老闆娘細細打量著他,立馬賠上笑臉,
“不礙事,客官只要不嫌粗茶淡飯,我等不勝榮幸”
於是,那人因她的這句話,便住了下來,一住便是幾番春秋。
同是一個雨夜,同是那間客棧,老闆娘成功實現了自己的計謀——把自己賣了出去。當他們在臥榻上熱火朝天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外一抹細小的身影,以及好奇的眼光。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老闆娘從房裡洗梳完畢,容光煥發地走出來,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姐,昨晚你叫得那麼大聲,是不是哪裡痛?然兒給你備了止痛的草藥”那個呆呆的身影遞上一抹藥膏,置於西施的手心,滿臉關切的目光。
西施羞紅了臉,“不礙事的,我們一起痛的,還有——然兒,從今天起,你要叫那人姐夫了”
“為何?不是隻有姐姐的夫人才叫姐夫嗎?”
“是夫君”西施滿帶陶醉的模樣,柔情地吐出他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