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著江棺材的十大罪行。
結果慈禧慢悠悠丟過來一句話,嚇得我屁滾尿流,
“你這麼擠兌人家,莫非是對他有情意?”
我蕭玥再怎麼不招人待見,也不會淪落到給姓江的擦屁股。
如果他的屁股是金子做的,我會考慮看看。
於是,我義拔雲天、氣蓋山河地發出了肺腑之言,
“我對天發誓,至少在今年,老孃我安分守己,再也不去招惹男人!”
慈禧斜了我一眼,繼續穩坐釣魚臺嚼著花生。
可惜,老天就是來給我拆臺的。
我被慈禧打發下去倒垃圾的時候,就看見鐵門外一個人影晃過。那速度,堪比神偷阿三。
阿三的身影剛一消失不見,斜眼阿婆就驚豔亮相。
今日,她上了緋紅的胭脂,更是氣勢驚人,
“那妞死哪裡去了,我剛想去說媒呢”
話說我們這個小區,真是藏龍臥虎,而且是巨虎猛龍。認識阿婆這樣的民間高手,絕對是千載難逢,被雷劈中的機會。
只見她雙手叉腰,對著一旁的垃圾桶狂喊一聲,
“給我死出來”
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偉岸的身影,風姿綽約,玉樹臨風,引無數美女盡折腰。
我丟完垃圾,使出火眼金睛,才發現,阿婆的忘年相好,是我們小區撿垃圾的中年大叔,蓄著絡腮鬍,男人味十足,很有犀利哥的風範。任何衣服往他身上一套,絕對是阿瑪尼的範。怪不得前幾日,小區其他中年大媽看阿婆的眼神,都格外怨恨,銳利中帶著麻辣。
我扔完垃圾往回走,就聽見阿婆嘟囔了句,
“死鬼,等你好久了~”
不寒而慄。
說來奇怪,雖然犀利叔以光速出場,以光速退散。但我總覺得,身後有著更犀利的目光。我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但又不甘心。
小時候,我最擅長玩的遊戲,就是躲貓貓,而且每次,我都是抓人的那個。
當大王最大的好處,就是明明看見了貓貓們,卻閒庭信步地邁步到他們跟前,假裝尋找,等他們鬆一口氣的時候,再來個回馬槍,立馬嚇出他們一身冷汗。
想當年我玩這個遊戲,是我們村裡的一姐。
於是,我潛伏在鐵門的後面,靜靜等著敵方的動靜。
但敵人絕非善類,使出了敵不動我不動的戰術,我和他耗著。反正我在室內,比較冷的是他。
然後,敵慢慢動了。
就在我看見地上又出現一個修長的影子時候,我逮住機會,一個馬步跳到他的身前,大喝一聲,
“看招!”然後做了個凹凸曼的動作。
喝完之後,他傻了,我也傻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3)
82
冷冽的寒風中,不怎麼明亮的路燈下,我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修身而立,離我不過咫尺距離。
他穿得很單薄,一如既往地,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那種。
他的嘴唇有些蒼白,他的黑髮上蓋了些雪沫。他的表情一如這天氣,冷得沒有一絲生氣。
凹凸曼發現了小怪獸,卻終究沒有能夠擊斃他。
我退後幾步,和玲瓏拉開些許距離。
他的兩手插在褲袋裡,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站住!”我沒想到,此時此刻,我還能氣韻丹田。
他止住了腳步,黑色亮皮的靴子映照在雪地上,是強烈的對比。不過,他沒有回頭,只是注視著遠方,那未知的遠方。
“你這樣做多久了?”知不知道身體很重要?
後半句話我沒有講出來,因為有些膽怯,因為有些不甘。
這一次,他回過頭來,扯了扯嘴角,依舊是洋溢著嘲諷的那種,
“怎麼?你很得意嗎?”
我強忍著在冬夜裡略微發顫的手,望著他,想要控制自己不住顫抖的聲音,都很難,
“玲瓏——”數百天沒有叫出這個名字,這一刻的呼喚,好似等了一生一世那麼長久。
他抬起頭,靜望著我,眸中是一片祥和。
“天冷,你以後出門多穿點”
聞言,他竟然笑出了聲,
“只愛自己的蕭大小姐,也會說這麼體貼的話嗎?”
心底有絲苦澀,不過我不怪他。我總是這樣彷徨,讓幸福稍縱即逝。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