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三爺。
恩古倫見妹妹出來,趕緊過來問:“額娘罵你了嗎?”
寶齡仰起小臉看著姐姐。“姐姐想到伊克坦大哥時,心會不會痛?會不會一直想去見他?”
“那是當然了,只要好幾天沒看到他,就會好想衝去找他,就算是說上兩句話也好……怎麼了?”恩古倫注意到妹妹的神情不太一樣,像是忽然長大了,連眼神都變了。
“我相信他……”她現在就好想見到三爺,好想跟他說說話,雖然他們才剛分開,可是總覺得已經過好久了。
“你說什麼?”恩古倫聽得一頭霧水。
“喜歡一個人原來既甜……又苦。”寶齡在這一刻有了深切的體認。
貝勒府——
當天晚上,哈勒瑪回到自己的府裡,因為接下來要忙太皇太后萬壽慶典,他得做最後準備工作。
進府之前,他還先斂起在外頭的輕鬆自在,做起不怒而威的表情,現下的他只消一個凌厲的瞪眼,就能讓奴僕們膽顫心驚,深怕一個沒伺候好,腦袋就得跟著搬家。在府裡,只要他走過,氣氛就變得格外緊張。
“貝勒爺可終於知道要回來了?”
一名穿著旗裝的中年婦人,擋住哈勒瑪要回寢房的去路。
“堂堂一個貝勒爺,連著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人影,要是傳到皇上耳裡,還以為貝勒爺只曉得玩。”貴嬤嬤臉上不見笑意,口氣更是帶了些責備。
“嬤嬤罵得對。”哈勒瑪的態度十分恭敬,誰教她就像自己的生母,額娘生他時難產而死,是身為陪嫁侍女的貴嬤嬤一手將他拉拔長大,所以就算她再嘮叨也得忍耐。“不過我是替皇上辦事,可不是在玩。”
貴嬤嬤橫他一眼,想看看自己帶大的孩子是不是又在敷衍了。“貝勒爺老是這麼說,也不見皇上賞賜個官位什麼的。”
“就算沒有,還是得盡心盡力才行。”哈勒瑪跟著她進了偏廳,在位子上落坐:心裡慶幸著皇上了解自己,沒有真的賞他官做,因為他實在不是個當官的料,真要再多個宮銜,他可就頭大了。
貴嬤嬤勉強接受他的說詞。“貝勒爺都回來了,還不快點奉茶……真是的,這些奴才都得要人盯著。”
沒過一會兒,婢女把茶水端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緊張過度,或者是頭一回見到這個傳聞中的可怕主子,熱燙的茶水就這麼全灑了出來,還淋到主子身上。
哈勒瑪反射性地從座位上彈起,撥去袍褂上的水珠,而這個大動作卻讓人以為他怒得要打人了。
“貝勒爺開恩……貝勒爺開恩……”婢女滿臉驚駭地撲通跪下,猛磕著頭。
“連端個茶水都不會,竟然還淋了貝勒爺一身。”貴嬤嬤低罵一句,立刻叫來總管。“馬上把她換了,再找個機伶一點的。”
總管唯唯諾諾地點頭,貴嬤嬤在這座府裡的地位之高,可是連主子都會聽她的話,自然誰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貝勒爺開恩……”婢女哭哭啼啼地磕頭。
有貴嬤嬤在,哈勒瑪也不能開口袒護,因為那隻會讓她叨唸一整晚,要他有主子的威嚴,免得讓奴僕騎到頭上去。
“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就罰她挨十個板子,要是下次又犯,脖子上的腦袋可就得小心點。”他這個主子還真不好當,隨時得擺出恫嚇的臉色和口氣來嚇人,難怪整個京城的人都傳揚著他這個貝勒爺有多壞多兇,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實在是很委屈。
跪在地上的婢女哭得更大聲了,還嚇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讓總管拖了下去。
“真是一個比一個散漫,若再不加以管束的話,只怕不把主子放在眼裡。”貴嬤嬤數落地說。“要是連自個兒府裡的奴才丫頭都管不動,別人只會認為貝勒爺御下無方,所以該罰就要重重的罰。”
哈勒瑪連忙點頭。“所以我剛剛罰她挨十個板子,夠她受的了,茶也不用喝了,我先回房去。”
“貝勒爺何時又要出門?”貴嬤嬤抓住機會問道。
他兩手背在身後,準備逃之天天,因為猜得到接下來貴嬤嬤會說些什麼。
“這要看皇上的旨意。”上回是因為熱河的避暑山莊開始建造,沒想到朝廷才撥下銀子,居然就傳出多位官員私下貪汙的弊案,皇上大怒,才要他前往暗中察訪,想不到一查之下,層級越來越高,牽連甚廣,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一干人全揪出來。
“貝勒爺都已經二十四了,也該再有個福晉。”貴嬤嬤還跟在後頭,老調重提,就是非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