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事?她是不是說孩子是大寶的?”
“到底是不是我的?”急躁的小虎的音量又提高了點,他孃的,你倒自己說出大寶來了!
“是!”小芸肯定地說。
“那為什麼早生一個月?”
“阿福嫂說是早產!”
“早產?哼,誰信?”小虎輕蔑地說。
“你……”小芸因不被丈夫信任和自己委屈了三年不被理解而哭了起來。哭聲吵醒了孩子,孩子見母親哭了,便天真地安慰道:“娘,別哭,別哭,娘!”
小虎小聲地罵了一句:“狗雜種!”卻剛好被小芸聽到了,小芸猛地從床沿是站起來,憤怒地說:“你說你兒子是狗雜種?是,是我跟大寶生的,你又能怎麼樣?”
“啪”的一聲,小芸的臉重重地捱了一巴掌,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小虎他娘可不管這事,媳婦跟別的男人好,打跑算了,所以也裝聾不出來勸阻。
孩子見“爹”打自己的娘,便指著小虎罵道:“你打我娘,你是壞人!”
小虎面部抽搐了一下,揚起手掌,剛要向兒子扇下去,背後響起一聲嘶啞的大喝聲:“住手!”
大愛如山:小橋流水人家5(完)
是大寶,大寶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門口了。
孩子見是大寶,便走過來拉大形容詞的褲管:“大伯,他打我娘,他打我娘,他是壞人!”
“你來幹什麼?哼,我正要找你算帳,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他孃的,當初是你叫我娶這個賤女人的,卻要她為你生孩子。他孃的,我真是瞎了眼了!哼哼,大寶,你真他孃的有種!”小虎一氣起來竟連說了幾句髒話。
可是大寶一聲不響,似乎自從小芸嫁給了小虎,他就不多說話了,他默默地抱起孩子,走到小芸面前,把孩子放在她懷裡,彷彿小虎罵的不是他。
“X大寶,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會放過你,哼哼!”小虎雖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感激著大寶的。
“我知道你娘跟你說了。我知道她一定會說的,所以我來了!這事為啥不直接找我?”沒有回答。於是大寶接著說:“跟我走吧,我跟你解釋清楚!”
小虎遲疑地看了看小芸,站著不動。
“走啊!”大寶抓住小虎的手用力一拖,大聲地喝道。卻不料身體失去了平衡,剛要摔倒,忙扶住門框。小虎心也軟了,但仍大聲地說:“走就走,我看你能怎樣解釋?”於是罵罵咧咧地跟著大寶往外面走去。小芸看著兩個男人走了出去,淚不覺又流了出來……
大寶拖著腿來到小溪邊,面對小溪,面對流水,沒有任何表情。夜,四周極靜,只有小溪還在嗚咽著,彷彿在訴說著愛的故事。朦朧的月光灑在大寶身上,照在小溪上,閃著晶瑩的光,像淚花在閃動。小虎在大寶背後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靜靜地望著大寶。
確定四周除了小虎外別無他人的大寶竟然背對著小虎開始脫起了褲子……
“你……你想幹什麼?”小虎吃驚地問,他感到這太不可思議了!
大寶沒有理睬,一臉的平淡,旁若無人地繼續脫著褲子。小虎也不好意思再說話,默默地看著大寶的後背。當小虎可以看到大寶的屁股時,大寶慢慢地轉過身來。於是小虎看到了一條大大的疤痕橫在大寶的小腹下面,兩腿交叉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大寶已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
小虎驚呆了,半晌才顫顫地問:“你……你怎麼會這樣?”
“四年前那場殲滅戰中救你時留下的!”大寶輕描淡寫地說。小虎還要什麼樣的解釋?事實就是最好的解釋。
“大寶哥……”小虎跪了下來,哽咽著,淚從一個大男人的眼裡流了出來。當初小虎並不真正見過大寶的傷口,大寶對他說只是大腿受了傷,不礙事,所以小虎並不知道大寶會被彈片劃到……
大寶卻顯得很平靜,他穿好褲子,向小虎走來,邊走邊說:“我對不起小芸,小芸是個好女人,本來我讓她嫁給你,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對待她,卻不料發生這種事……唉!”他從跪著的小虎身邊走過,剎那間他好象變得極其蒼老,他嘆了口氣,接著說:“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特別是你,你最好儘快忘掉今天所看到的,不要責怪自己,孩子確實是你的,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頭也不回地拖著腿走了。
小虎跪著大聲地說:“大寶哥,我兒子也是你的兒子!我不是人啊!”
大寶又站住了,背對著小虎添了一句:“孩子是黨的,是人民的,好好對待他和小芸!”就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