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個小時後,她人也真的跟著粱思鳳來到山上的一處果園。
果園旁有一幢房舍,屋頂是黑的,牆壁是白的,放眼處處看得見草花處處。在黃昏夕陽的映照下,頗有歐洲庭園的感覺。
“譁!不要跟我說這棟房子也是你自己動手造的。”對著身旁的男人,梁思鳳崇拜他問。
“是啊,以前學過裝潢,就找了朋友幫我一起弄了這間房子。”男人平凡的圓臉上掛著一道極鄉土味的笑容。
“呵呵呵。”滿嘴滿足的笑,粱思鳳轉頭問向站在後頭的人,“以恩,美吧?”
“還好。”來這兒的一路上壓根兒沒說過話,這時梁以恩總算吭了一聲,只是語氣相當冷淡。
見狀,粱思鳳的心情也被影響。暫且不理她,她繼續問:“那這些花也是你自己種的嗎?開得好美耶!”
“平常種水果,沒事的時候就種花,我後面還有間小小的溫室,蘭花開得不錯,如果喜歡,可以帶幾盆回去。”
“哇!你真是太棒了,怎麼知道我喜歡蘭花!謝謝你!”牽住男人的手,高興得像只小雀兒,忍不住,她又問向她老妹:“以恩,他說要讓我們搬幾盆回去,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知道,沒意見,隨便你,種死了不要賴我。”聲音就像跌進地獄裡一般,黯淡又晦澀。不曉得的人還以為那是哪個重症病患在說話。
“喂,粱以恩,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梁思鳳氣得跺地。
“呵呵,別這樣說,你不讓她來,我也會邀請她來。”男人幫著解套。因為他看得出來某人有著沉重的心事,“以恩,我這裡的龍眼很不錯喔,如果想吃,你也可以自己去摘,沒有噴農藥的。”
梁以恩無精打采地看向眼前那對幸福的鴛鴦,“對不起,那……我自己隨便逛逛。”
“嗯,去吧。”男人微笑地說。
“不會有問題吧?果園裡面有沒有什麼蛇、蜘蛛呀?”梁思鳳接問。
“沒有……”
就在兩人竊竊的低語聲中,粱以恩自己揀了條小徑,走進了果園。
迎面吹來的涼風,帶點淡淡的果樹味道,耳邊聆著的是樹葉沙沙的聲音。那滿眼的綠意、滿臉的清涼,雖然讓粱以恩鬱悶的心情舒緩許多,但卻無法剷除她腦海裡不斷浮現的畫面。
康睿和藍欣;只有裹著溼毛巾的康睿和只穿著男用襯衫的藍欣;只有裹著溼毛巾卻要拉藍欣一起洗澡的康睿和只穿著男用襯衫卻要將她的牙刷“驅逐出境”的藍欣……
他和她……
“不會不會!不會是那樣!回去再問清楚,冷靜一點!”
下意識地,梁以恩開始在果園裡疾走,因為腦子實在很亂,所以惟有靠劇烈的動作、急促地呼吸,來分散那不斷湧上來的胡思亂想。
她愈走愈快,後來幾乎變成小跑步,到最後居然變成了大跑步,然而就在她跑得“渾然忘我”的同時跟前,突然出現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狀況
是個洞!是個大洞!是個該死的大洞!她的腳下居然出現一個該死的大洞!
“哇靠——”乒乓!
煞車不及,她無預警地就栽進了那個洞裡頭。
第十章
命大,摔進灑水管線埋設工程的洞裡頭,只有腳扭傷,只是,卻賠上了一支手機,因為被她壓壞了。
“以恩,比較不痛了吧?要不是他學過推拿,我看你的腳可能毀了。”梁思鳳說。
幾個小時前,天暗了下來,卻不見那個說要四處走走的粱以恩回來,要不是她的男人忽然想到園裡有工程進行,要不然這個丫頭可能還要趴在洞裡好久。
“沒那麼嚴重吧,不過是扭到。”梁以恩看著自己包紮著傳統草藥的右腳躁。
“起碼要兩三天,不過要全部沒感覺可能要超過一個星期,不好好照顧它,以後會有後遺症,像風溼什麼的。”男人說。
“啥?兩三天?那我……”
那她來這裡不就白來的!該不會要她待在屋子裡“休養”吧?梁以恩瞪大眼睛。
“嗯,照你這麼說,那她還是多休息比較好。”梁思鳳道。
“是啊。”
“那你說去那裡的路好不好走!”忽然轉變話題。
“有點坡度。”男人只能順著問題答。
“這樣不是很勉強?而且還要幫忙背一些有的沒的,唔,好重!”梁思風調了調那背在身側的小冰箱。
“東西可以全部讓我背,不過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