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的車總算來了,幾個群眾和白雲飛一起幫著急救人員把陳老爺子扶抬上了車。救護車是不能讓他們坐的,白雲飛就問了下會送到哪個醫院。急救人員想也沒想說,當然是碧海醫院了,只有那裡比較近,醫療實力還強。
時間已經是下午了,午飯還沒吃呢。白雲飛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去醫院還得走,吃了飯就肯定來不及了。找那女賊要過了DV機器 ,白雲飛拍了幾個現場的血跡等關鍵畫面,就和她告辭了。畢竟她是個門外漢,萬一拍的什麼都不是,回去老馬肯定有好果子吃。
那女賊非得一起去醫院看熱鬧,白雲飛勸了半天也無效,他在前頭走,她就在後頭跟著,一路上像帶了個尾巴,十分不自在。
白雲飛只好扭過頭和她說:“那個誰,你別老跟著我好不,你的事我已經不追究了,我現在是在工作,只希望你一心從善就是為社會做貢獻了,別再打攪我好不好?”
穿著時髦的她委屈地停下腳步,訕訕地說:“難得遇見個我不煩的人,你是個好人,我跟著你不就是一心從善了,不就是為社會做貢獻了?”
一會到了醫院,肯定是一大幫媒體,上午去採訪的李琳還不知道走沒走。白雲飛要是就這麼帶著個美女尾巴進醫院,那估計又成一新聞了,那還哪是為社會做貢獻啊,簡直就是為社會製造新聞事件啊。
“那個誰,你要是跟我到了醫院,媒體人一大堆,萬一有人認出你來,又知道我是拍昨天那條片子的,你說那成什麼了。”白雲飛儘量把話說的很平和,但是他自己還是感覺到了憤怒的語氣在裡面,“那不是給雙方都找麻煩嗎?”
她站在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抬頭說:“我不叫那個誰,我叫卓可。”
27、美女就像粘豆包
趕到醫院,卻接到陳老爺子已經出院的訊息。
就算白雲飛走得慢了,中間拍畫面又耽擱了些時間,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搶救完了吧。早上見過的那個主任說:“沒發現陳老爺子有嚴重的外傷,輕微的傷口我們都給他處理了。老人醒了以後說自己是餓暈的,我們給他買了點吃的 ,他吃完就堅持要出院,我們是實在是攔不住他。患者也許是急著回家過元旦吧,我們反覆權衡,他又自己簽了字,就讓老人出院了。”
看看天色已經陰沉下來了,再趕去陳老爺子家裡,肯定來不及設計今晚節目的播出串聯單了。給組裡的許諾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跟一下,白雲飛得趕快返回臺裡,這路程起碼還要半個多小時呢。
許諾這個大話嘮又和白雲飛墨跡,說什麼他只是主編,按節目組規定他只有對所有稿子和串聯單的修改權,沒有任何權利指派記者去採訪。白雲飛憤怒地跟他說,沒有權就跟著老馬屁股後頭要權去,我這一天都沒怎麼吃飯睡覺,你再跟我墨跡我就回去閹了你丫的。
趕回去的路上,又給李琳打了個電話,說今晚要做抗擊暴雪的特別節目,雖然不是直播,已經定了要提前錄完,但是估計最早也是晚上8點可以結束。
李琳和他說:“晚點沒什麼,她要的元旦驚喜夜的票是7點半開始,晚到一個小時那邊也結束不了,說是要安排一起聽新年鐘聲呢!”
再不說就太晚了,白雲飛只好委婉地表示:“應該去她那做副市長的父親家裡過元旦。林茹還在審查中,這麼特殊的日子,讓老人一個人孤零零地迎接新的一年,實在說不過去。”
李琳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淡淡地說:“搞不懂到底他是你父親還是我父親,他當年忙這忙那的做他大市長的日子裡,什麼時候陪我們過元旦了?我都不想去,你還那麼積極,不是想趁他不得勢之前給你在官場上再努努力吧。”
白雲飛一直受不得李琳老把他想的那麼狹隘,也不想多說,只是勸她自己好好想想,就把電話掛掉了。
李副市長是個好人,他夫人林茹曾經是搞經濟的一把好手,也算不上是個壞人,但是到底生命中哪個砝碼放錯了,讓他努力了大半輩子,換來的卻是妻離子散、仕途渺茫的結局。林茹是牽扯到黑惡勢力、經濟欺詐等多案於一身的特大案件當中,也許要怪她自己選錯了路。那麼李副市長呢?是自己選錯了婚姻,還是婚姻無情地捉弄了兩個人?
晚上的特別節目還算順利,節目組的幾棵蔥再次奮戰了一天,總算是把節目做的比較完整。白雲飛意外拍到的突發事件,本來平日裡就做頭條了,可是馬上元旦了,考慮到特殊時期,只是放在最後做了條簡單的小訊息。
許諾央求了一大圈才找到願意去拍陳老爺子家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