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
“你見過那個偽天使了嗎?”雲雀子喝了一口茶問道,他所能知道的有這麼大影響力的似乎就只有那個偽天使了。
“你知道?”這次夏爾的反應和驚訝之類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似乎早就猜到了雲雀子知道安潔拉身份這件事情。
“那個傢伙是不是也在嚷嚷著要將你淨化之類的事情?”雲雀子又喝了一口茶,“那個傢伙身上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氣質,令人厭惡。”
“虐殺天使……”夏爾慢慢說出了這個名字。
“嗯?”雲雀子一抬頭似乎沒有聽清夏爾在說什麼。
“那個傢伙是虐殺天使!”
“原來是這樣,”雲雀子放下了茶杯,“怪不得那個傢伙身上總是有一種讓我想要咬殺的違和感,現在終於知道了。”
“對了,”雲雀子好像想到了什麼看了夏爾一眼,“你最近有和紅夫人見面嗎?”
開膛手傑克時間過去後紅夫人就成了深入簡出的典型代表,她不再活躍於各個場所反而一心一意的當起醫生來。
“這和紅夫人有什麼關係?”夏爾皺了一下眉頭,雲雀子這麼一說讓他也有了什麼不太好的聯想。
“好好看好你的親戚吧,”他站起了身似乎準備走了。
“那個虐殺天使似乎對於你格外的熱衷。”也許一不小心才死裡逃生的紅夫人就會成為安潔拉的下一個目標。
為了成功淨化罪虐深重的法多姆海恩。
也許是紅夫人命本該絕的緣故,大概4天后雲雀子接到了一份葬禮的出息信件。
在苟活了這麼長時間後紅夫人還是死了,只不過不是死在死神手下,而是虐殺天使。
她似乎與非人的東西總是很有緣。
夏爾聽從了雲雀子的建議,準備讓紅夫人找個理由去國外避一段時間的風頭,但是就像夏爾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一樣,在紅夫人臨走前的那個晚上,她安詳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再也沒有醒來。
她的枕頭旁邊多了一根白色的羽毛。
她的面容安詳甚至還帶著一絲甜蜜,想必是死在了天使變造的虛假的謊言中了吧?
和夏爾有關的所有親人都死了,現在他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已。
所有人都死在了虐殺天使的手下。
雲雀子沒有出席紅夫人的葬禮,他只是遣人送去了能填滿一個棺材的玫瑰花。
那位夫人最適合那火紅的顏色了。
雲雀子又回到了原本波瀾不驚的生活之中,處理家族事務,咬殺出去咬殺幾個物件活動活動筋骨。
不過最近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不那麼無聊起來,夏爾的入獄以及從海面上飄到他家附近的那兩劇浮屍。
雖然說是浮屍但似乎還有生命跡象。
“把他們撈起來,六道骸。”他對著自己旁邊的那個男人下了命令。
“連出來遊湖都能遇見這種事情,您的運氣真不錯呢少爺。”六道骸的話不管怎麼聽都有一種諷刺的味道。
“遊湖嗎?”雲雀子看了眼小船底下的湖面,連水都是黑色的更別說那已經被煙燻黑了的天空,這就是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統治下的英國。
“我還在夢裡面嗎?”劉睜開了眼睛,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上面還有著細膩的雕飾花紋。
他隱約記得自己應該是死了的,出賣了伯爵以後他和藍貓一起墜入了大海,那現在他是活在夢中嗎?
是莊周夢蝶,或是蝶夢莊周?
“咔嚓——”門被開啟了,六道骸一進門就看見了劉睜著眼睛向著天花板出神,他是第一次看見那個男人這幅樣子,在他為數不多的印象中劉一直是在眯著眼睛笑的。
“劉先生,你醒了。”劉轉了下頭就看見了穿著執事服的六道骸在向他行禮。
“藍貓小姐已經安排在了另一個房間,傷勢恢復得很不錯。”六道骸笑眯眯的那樣子和塞巴斯蒂安很相似。
自己被救下來了,劉在心中默默的念道,而且是被摩薩德爾給救下來了。
“所以你也不是人類嗎,歐力克。”在六道骸出門前,劉說出了第一句話。
“呀來呀來真是有趣的說法,”六道骸腳步一頓他回頭看了一眼劉,“我只是一個執事而已。”
“只是執事嗎?”劉倚在床上笑了一下,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很有趣,看樣子平穩的生活果然是遙不可及的,那麼他就再做一段時間夢好了。
“情況怎麼樣?”雲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