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恆!你回來……”後面的喊聲一遍又一遍傳來,於恆知道喊自己的是伊琳,可他根本不理。只顧加快腳下的步子,他走路的氣勢雄雄,他眼中仍飽有滿滯的殺機,他手上的菜刀隨著腳下越加逼近大塊頭的步伐而越握越緊,然後,他朝著就在眼前的大塊頭的腦袋,狠狠地劈下這一刀!
“啊!”
大塊頭自以為可以躲開這一刀,不料還是被砍在左肩,鮮血隨著他的叫聲徐徐在左肩傷處噴濺出來,他捂著傷處倒退數步,看著怒不可遏的於恆高舉手上的菜刀又向自己逼近,他不由自主地向後快退著。
其他三人見大塊頭負了傷,各個奮不顧身地衝了上來,由於忌憚於恆手上的菜刀,他們都伸手想的抓住於恆的手腕,將菜刀奪下來,他們平時打架一流,每次奪刀的動作都很利索,可這次任他們怎麼奪就是奪不下於恆手上的菜刀來!直到他們每個人都有了血的教訓,再不敢去奪刀,甚至出手!
於恆陰冷的眼神激奮地落在大塊頭的臉上,三兩步奔過去,準備砍向大塊頭的第二刀舉起來,這時伊琳已到了他身後,伸手要制止他劈向大塊頭的這一刀,她的手本已抓住了於恆的手腕,不想竟被於恆下刀的力氣帶傷了自己的手,他看了眼很是驚恐的大塊頭,緊忙閉上了秀眸。
“夠了!”
聽有人說話,伊琳睜開眼來,見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牢牢抓住於恆劈下刀來的那隻手。
“不關你的事,閃開!”於恆不好氣地說。
“你是沾叔的人?”那男人問道。
“你是什麼人?想管閒事嗎?”於恆反問。
“那邊的三個和這個都見了血,難道還不能解你心頭之恨嗎?”說著男人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大塊頭一夥。
“你滾不滾?再不滾連你一起砍。”於恆威脅道。
“你拿的刀是這家飯館的,凡是和這家飯館扯上關係的我都要管”。男人的手仍抓在於恆握刀的手上,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於恆握緊了另一隻拳頭,在他身後的伊琳忙拽住他那隻手,俯在他耳邊說,“別再惹事了!沾叔剛剛來電話,說這家飯館是他老對頭開的,再不走也許我們會有危險的!”
於恆看了眼伊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你鬆手,我現在就走。”
“請把菜刀給我”。男人的另隻手徐徐抬起來,搭在刀背上,見於恆的手慢慢鬆開菜刀,他把刀奪過去,同時鬆開抓著於恆的手腕的那隻手。這時大塊頭一夥已趁機溜了。
“走!”伊琳緊緊抓住於恆的手,掉頭朝著飯館門前的那輛摩托走去。
“等等!”
他們沒走幾步,原本於恆的手被伊琳這樣抓在手裡,他心底的怒氣已洩去許多,可一聽到那男人說“等等”,他心底的怒氣又升騰起來,“你還要”。於恆扭回頭,話沒說完一把鋒利的菜刀就抵在了他的咽喉!
“你幹什麼?”伊琳驚慌地問。
那個絡腮鬍子男人搭了伊琳一眼,硬生生的向於恆逼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沾叔的人?”
遇到這種狀況,僅管於恆心底不平,但在刀口的脅迫下他也不敢再硬來了,他扭頭看了眼伊琳,見伊琳衝自己微微搖了搖頭,一副嚴峻的表情,他扭回頭說,“我,不是沾叔的人。”
“不是?”男人看著伊琳,“那為什麼她說你是呢?”男人又把眼神轉對於恆,厲聲地說,“你到底,是不是?”
於恆感到下頜下的那把菜刀隨著這句話在自己的脖子聳動一下,他的心立刻狂跳起來,吞下一口唾沫,咬著嘴唇他說,“不,我根本就不是沾叔的人。”這句話出口他忽然想起自己連那個打神秘電話的人的面都沒見過,自己又怎麼會是他的人呢?他壯起膽子大聲地說,“我壓根兒就不知道誰是沾叔。”
“在傷城還有不知道沾叔的,你”,男人突然止住說話,他剛剛見到於恆的樣子現在又覺得不像在胡說,這時伊琳急忙解釋“他是剛到傷城的,剛到這裡就知道這裡的大人物,那不是怪了嗎?”
“你沒資格說這話!就是你說他是沾叔的人。”男人注意著伊琳,等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沒錯,我是說他是沾叔的人,可是,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在那種情形下我若不搬出個大人物來挺他,說不定他就……唉!”伊琳譏笑著嘆了聲,不過她這譏笑顯然有些不自然,“你現在明白了吧?真夠實在的。”
說完,伊琳的心也開始撲騰撲騰地跳起來,她看著男人手上的菜刀,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