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令孤夗戲帶著她們兩個女孩來到自己的『央水院』
而這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央水院’。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送她們回去休息,本王也要沐浴更衣!”
令孤夗戲冷冷彷彿道。
“是!”
侍衛答道,然後他把著幾個身份不可估量的小丫頭帶離了令孤夗戲身邊。
“你要幹什麼!本公主可是北韓公主!你憑什麼拉本公主!”
但是任憑她這樣的糾纏,也被侍衛給拉走了。
……
殿內,令孤夗戲的侍女點了燭火,推開吱呀的窗,他抱著膝蓋坐在床沿,凝視窗外飄飛的雨絲。
此時的天太黑,他提著一盞幽暗的絹燈在前面引路,整個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腳下的一點光,兩邊不時好似有水浪拍打的聲響外,什麼都看不清晰。
“是後院的假山的聲音吧……”
此時的令孤夗戲默了默。
其實是真的。
他寢殿外,石壁上清泉濺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而一旁他的母親納蘭嫣然隱身於此,她那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
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兒子啊……何時你的情劫才度過啊……”
她嘴巴囔囔道,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
『轉息而逝』
四年一過。
在流沙河已經容貌出眾的小女孩,四肢健全的在長滿了小雛菊的地面跑跑跳跳。
“麻蛋!終於出來了!這四年可憋死我了!”
這裡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好不熱鬧的景象。
花叢中,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的七歲小姑娘,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
她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
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開心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你倒是自由解放了,我卻還在這裡……”
小蚌殼在一旁放著,他憨憨的聲音清脆發出。
“蚌殼殼,你長得好……大啊!”
她看向他漂亮的貝殼,然後形容道。
“當然……不然怎麼治癒的好你……”
蚌殼殼笑道。
他用法力幫風厲雪變的這個服飾,反正他覺得很漂亮就對了!
“好啦~乖!”
此時的風厲雪,她慵懶地倚靠在流沙河石橋的欄杆上,烏黑的眸子半眯著,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就是這樣一雙深邃漂亮的眸子,總是蘊蓄出無端的魅惑,肆無忌憚地一點一點襲入心中,觸動心底最柔軟的一抹,叫人忍住不陷進去。
“終於治好了嗎?小鳳凰?”
“她就是在你家小蚌殼下用口水治療了四年的那隻小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