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令孤夗戲。”

你是我，第一個愛的男人。

她在他耳邊輕輕說，很小聲很小聲。

令孤夗戲也斷了氣，臨死前，嘴角是笑著的，蒼老都眼角也流下一滴淚。

“父親……”

令孤南思紅了眼眶，他看著死在這個女子身上，卻幸福笑容的樣子，他也沒有怒氣怪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因為他知道，父親愛她……

而他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有了，只剩下這一個大國要他統治。

“他說，讓你幫他看著這偌大的南雪國，他很放心不下你，要我陪你，孩子。”風厲雪扛起了令孤夗戲的遺體，而在三十年輕，也是令孤夗戲拾起她的遺體。

山水有相逢，她沒想到的是，竟然這麼快。

“我會在這裡陪你一段時間，直到，你願意叫我一聲母親。”她堅毅的眼神，絕對是認真說的。

“本殿下不需要，你走便可，我就當你從沒有出現過……”

“我……”風厲雪剛想說話。

“雪兒，隨本帝回去。”後方熟悉的聲音。

她和令孤南思的目光隨那聲音看去，“忘塵?你怎麼來了?”

鳳忘塵的出現，他墨瞳之中滑過一縷精光，誘人的水嫩唇畔微微一抿，流露出淡淡一種睥睨天下的神情。

銀白色的頭髮，帶著不可侵犯的尊貴，絕塵天地，出塵如蓮。

他素袍一揮，所有在場的人類全部都暈了過去。

“你這個調皮鬼，還想在人間逗留多久？”

他走到風厲雪面前，一隻素手扯了一下風厲雪的臉頰，“再不回去，你這抹魂魄可能會飛灰湮滅哦。”

鳳忘塵的話，絕不是在開玩笑。

“呃……你的意思，現在的我雖然是一個實體，但其實本質上，我只是一抹魂魄?”她不敢相信的眼眸。

“可以這麼說。”鳳忘塵點頭。

“南思，以後國家就交給你了，父親要帶你母親先走，我們婚禮時，在帶你來九重天，這幾年，你好好管理國家，過十幾年歸隱後，我們便接你去九重天修行。”

鳳忘塵謫仙俊顏上，滑過一抹商討之色，他溫潤的嗓音，徐徐落下，分不出是喜是怒，不過他那愛子的眼眸，不會有錯。

“令孤夗戲回到你身體了?”風厲雪不確定問。

“是，傻雪兒。”

風厲雪被揉了揉他溫柔的大掌摸了摸頭。

“別動，我的頭髮都要被你給摸亂了!”風厲雪一手抓下鳳忘塵在她頭上為非作歹的手，一手梳理自己已經翹起蓬鬆的毛髮。

“你是……父親?”

令孤南思極為不確定。

不過他真的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有他父親的身影和味道。

“是為父，傻兒子。”

令孤夗戲本身性格冷漠，而回到鳳忘塵的身體裡，這種的性格卻被本來冰初陽性格的溫柔軟化。

“不，本殿下父親不會那麼溫柔!”令孤思南直接質疑。

“……，噗!”風厲雪笑了。

“你怕火，怕雷聲，是與不是?”他問。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令孤南思小時候的那點囧事。

“……是……”他難以啟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