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是暫時離開？還是……永……永遠？！”

“王爺！您——”

那個奴婢猛地抬頭，剎那間震驚！

她從沒有見過眼前的令孤夗戲，完全不像平時的雲淡風輕，任何事也從容不迫的男人。那絕世無比的俊容，幽幽哀慟，眸華空洞如無物。就像一個人，突然失掉了魂魄，格外落寞，也格外的悲傷……

而那個奴婢驀然低頭，磕了下去。

止不住眼淚往下掉……

“王爺，您……您誤會了。”

“誤會？”

“是，王妃只是偶爾這樣子說而已，其實王妃是很愛您的，她也經常和肚子裡的小世子說有沒有想您了，但是有時候她也會說離開您什麼的話，但奴婢一直沒有當真，可能是王妃偶、偶爾會異想天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但除了這些，王妃真的想要離開您的，也沒有得產婦心亂病。王爺，求你開恩，不要——不要傷害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雖然傲慢固執，但她是奴婢見過最好的主子，她真的很善良，她從來都不會去傷害我們這些奴婢的！王爺，求您！”

那個奴婢是真的喜歡風厲雪，而她一邊哭著，一邊緊張地猛磕著頭。

磕得額頭都出血，也不停下來。

“產婦心亂病？她生病了？”

“是的，王爺，王妃娘娘有時候看起來也很正常的，但是偶爾她也會說一些奇奇怪怪我們這些奴婢都聽不懂的話。”有時，她都懷疑，王妃壓根就是得了太醫們口中說的產婦心亂病了。

而令孤夗戲眸華呆滯，僅是因為這樣，精神上出了一點問題嗎？

難道真是他誤會了？多心了？

“那你說說，她什麼地方奇怪？”

“王妃娘娘常常在您不在的生活，一個人自言自語說，她想走，誰都攔不住……包括您——”

豈料，那個奴婢的話還沒有說完。

“噗！……”

令孤夗戲臉色大變，陡然，胸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他整個人趴到了桌子上……

“王爺？！您……”奴婢大驚。

門，迅速被推開，嘯風一臉驚慌進來，“王爺？！”

他趕緊去扶令孤夗戲，正想急救，卻讓令孤夗戲卻甩開了嘯風的手。

“王爺，您的身體重要——”嘯風在收到令孤夗戲投來的目光時，即閉上了嘴。畢竟令孤夗戲雪決定的事，鮮少有人可以更改。

“本王沒事，你繼續說。”

令孤夗戲再緩緩地坐好，再慢慢地掏出一方手帕，輕拭掉唇邊的血跡。

而那個奴婢呆在原處，震驚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王爺，您……”

“說吧，本王今晚若沒有弄清楚，是不可能會踏出這一道門。”

令孤夗戲的眸光稍稍迷離，卻異常堅決，緩了一口氣息，徐徐言道，“本王對王妃的心意，這麼多天了，本王想，你應該懂的。就算她精神有點不正常，就算她想走本王怎麼樣都攔不住，那又如何？這一輩子，本王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絕不會去傷她的，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