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短時間內可以做得到，但她能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厭倦這在一群女人堆的宮中，過著隨時可能被害的一種生活？

何況，她真的很想她的天上人間，還有那些桂花精們……

不過。

把自己埋在被窩裡的風厲雪。

陡然，她的被子讓人一扯，熟悉的罵聲從頭頂傳來，“笨女人！想將自己悶死嗎？需要本王幫你一把？”

“滾！”

“你剛剛說什麼？”

“額……”風厲雪猛地抬頭，竟然瞧到令孤夗戲那廝一張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頓時，小臉蔫了下來，“那個……剛剛是無心的，失口說出來。”

“越是失口，越代表著內心所想。”令孤夗戲那陰沉著俊臉，緊緊盯著她。

意外的，風厲雪臉色微暗，低眉斂眸，沒有反駁。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清楚，而不想清楚而已。

她緩緩地翻身坐起，再面對著墨連城盤坐在床榻上，一臉平靜，也認真，沒有像以往那一般，弱弱地解釋，或者討好令孤夗戲。此時的她，像是一個經歷過滄桑的人物，就像天塌下來，也不會在乎。

“戲戲啊，我們……好好談談。”

“談談？”令孤夗戲的心顫了顫，那藏於袖中的雙拳一握。

半會，卻又緩緩鬆開。

“在談這前，本王想問你幾句。”

“問吧。”

“在你眼裡本王是毒蛇？還是猛獸？”

‘額，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

風厲雪的支支吾吾，她解釋著：“那一個滾字，真是我無心說出來的。因為我正煩著……換作是誰，那一刻我都會說嘛。”

風厲雪心裡無奈，但她還是很嚴肅的回答了這一個問題。因為有些問題，若不早點澄清，很可能就會像一根刺，刺在心底。

而令孤夗戲也凝視著她。

良久。

在那風厲雪那清澈坦蕩的目光中，他繃緊的俊臉終於緩了緩，暫且相信了她的解釋。再問：“是不是本王做的還不夠？聽太醫們說，在懷孕期間的女人，多半都是心神不寧，雪兒？你是不是對本王很沒有安全感呢？”

“沒有，其實你為我做得夠多了。”風厲雪坦然地回答，卻反問：“那一次你不是明明進宮，卻為什麼又會出現在令孤王府？是我叫去的那個奴婢見到你叫你過來的嗎？”

“不是，是本王派給你的哪個隱衛通知本王的。”令孤夗戲說出實情。

“但是請不要扯開話題！回答本王剛剛的問題，好嗎？雪兒？”

“哎...”風厲雪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為了我休了那些不必要的側妃和侍妾？你是希望我們未來的孩子有多少個後媽？難道你是同樣喜歡那些妃子，放不下她們？”

風厲雪道出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

“誰喜歡她們了？她們不過就是王府的擺設而已，本王愛的只有你，心裡滿滿的也全都是你和本王未來的孩兒！”令孤夗戲急急就否認，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如此討好風厲雪，反倒像欲蓋彌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