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不過本王沒有想到，你居然水性那麼差，就連普通的潛水都不會？本王更沒料到的是，你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再也不可能會醒來……”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睜開眼睛看看本王？哪怕是一眼？”

令孤夗戲第一次透露出傷感的表情，那種讓人看見，就知道是傷到靈魂的表情。

—

而不多時。

其中兩個小宮女，她們畏畏懼懼的提來一桶熱水，先是倒入木製的盆中，再放下毛巾，說要給風厲雪擦身子，剛擰起毛巾，就讓一旁的令孤夗戲接了過來，他淡淡道：“你們先出去，這事情本王來做。”

“王爺？您萬金之軀——”

兩個小宮女都吃了一驚。

“去吧，本王會做得比你們都好。”令孤夗戲淡而認真的口吻，一點不像開玩笑。

“是。”二人不可思議的表情，低頭退了下來。

令孤夗戲拿著毛巾，輕輕擦拭風厲雪的那一張小臉，柔聲說著：“雪兒啊，你還要睡多久？都快四天了，真懶。”

“你說，再睡下去，會不會哪天變成豬啊？”他一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身子，一邊聊著天兒，卻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自說自應，有什麼不對。

說著說著，他也偶爾還會露出淺淺的笑。

因為他堅信，有一天她肯定會醒來。

只要沒有離開，只要她還活著，那麼他就能等的，有耐心去等……

就算花上一年。

十年。

五十年。

就算他還有一口氣沒嚥下，他也會去等。

見毛巾涼了，令孤夗戲轉身又將毛巾放入熱水中，再擰乾，不斷地重複剛剛的動作。

店門外。

嘯風恭敬的聲音傳如道：“王爺，側妃娘娘來了，正在前廳。”

“不見，叫她自己滾回王妃去。”

“是。”嘯風離開。

不久後，嘯風又重新出現，低聲稟報道：“王爺，側妃娘娘死活不走，屬下沒有辦法。還請王爺自行處理……”

“韓沛兒？許多年沒管理了？只是給她臉多了，要反天？”

“是。”嘯風無奈答。

“馬上叫她滾，她若不滾，便褪去側妃身份，貶為侍妾。”令孤夗戲現在的地位也算是少數的高，他根本不用看韓沛兒的母家身份地位有多高了!

“是。”答完，嘯風又走了。

而約半個時辰後，還是嘯風，他又在門外遲疑地稟報：“主子，側妃娘娘以死相逼要見王爺您一面，她說要來看看王妃這個賤……人長什麼狐媚樣……”

“韓沛兒，這是活膩了？就憑她也配見本王的雪兒？”雪兒也一定不會想看到他們的。

話聲剛落，令孤夗戲突然又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風厲雪的事，便道：“等等，你寫一封退婚書，就說是本王的意思，寫給北韓國，本王不娶韓瑞雪公主了，要求退婚。”

“可是他們北韓國……”

嘯風的話帶著遲疑。

但令孤夗戲也是考慮過事情的，他解釋著，“北韓國早就不是以前的那麼強大，他們現在內憂外患，也不過就強撐著是四國第二大國的名號，其實實力遠比我們南燕弱的許多。所以韓瑞雪這個公主娶或不娶，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