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項窩間，聞著屬於她的獨特氣息，悶悶地說著，“太好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真的醒來……”

“你這是，怎麼了？”

應該剛醒。

風厲雪迷惘地眨了眨眼，腦袋暫時有點遲鈍，還沒恢復思考能力。

只是，她見他這一個樣子，像是……挺難過？激動？不安？深怕失去她一般？

不怎麼的，她是手不由地，她輕輕抬起小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用還有點不適應，但沙啞的嗓音道：“戲……令孤夗戲，別擔憂。我醒了，我沒有被淹死。”

“……”

令孤夗戲沒反應，只是把她抱得更緊。

風厲雪也察覺出他的不安，微抬著小手，想撫上他的臉。

“別動，讓我抱會。”

他的嗓音微微顫著，像心情還沒平復過來，似怕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僅是一場幻覺；怕一眨眼，什麼都消失，什麼都失去。

“嗯。”

風厲雪應了一聲，她也乖乖不動，由著他抱。

而在一瞬間，她還能想到自己在水裡那令人窒息的感覺。

記得當時，在那一瞬間，她都感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底深處的那股慌亂，怕再也見不到令孤夗戲這個傻瓜大壞蛋的無措。

額額只是，一會過去，再一會也過去。

他還是抱著沒鬆開…

…

而此時殿外間，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其中之一就有那些被令孤夗戲懲罰過的宮女。。

這時，守在外面的人也知道了曲檀兒醒過來，自然引起了小小騷動。

而內間，二人還是緊緊地擁在一起，好像時間不夠，遠遠抱不夠！

半晌，耳鬢廝磨一翻，令孤夗戲低聲悶悶兼幽幽道：“本王不會讓你死的。就算你到了閻王殿，本王也會把你搶回來。”

“好，有你這句話，以後我還上刀山下火海救你。”風厲雪反倒輕輕笑著，沒心沒肺。

而這一回，倒是真讓他搶回來了。

“等你七老八十的時候，本王會陪你去。”

“那個……”風厲雪微微不滿，“什麼七老八十？我還想活個一百歲呢。”

“這樣啊，那一百年後，我們再——”

“呵呵！”

兩人一來一往，靜靜地對著話。

不多時，那在戲雪兒的太醫幾乎是老淚縱橫地趕了過來給剛剛醒過來的風厲雪把脈。

令孤王妃終於醒來，那麼他也終於可以回家，他能不高興麼？

同時，他也算醫者父母心，也吩咐這個戲雪殿等等宮女去熬一碗很稀的米湯，讓風厲雪喝下去暖暖身子。

而此時的風厲雪胃本來就空空的，風厲雪喝點東西下去，格外舒適。

待一切安定下來，閒雜人等自然退避，留給二人單獨相處的溫馨。

“這些宮女都面生的一些，那些資歷老的宮女呢？”

風厲雪奇怪的輕聲問著這些還沒幾歲的的小宮女，動了動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靠著，雙手環上他的腰跡，傾聽他的心跳聲。

“因為新的不來，舊的不去。”令孤夗戲低眉盯著她，嘴角多天不見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