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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裂他的肌膚。他的背上,幾乎看不見一處完好的面板。

當他轉過身來時,前胸的傷痕,甚至遠比背後可怕!

除了刀傷與鞭傷,他的胸口還有烙鐵留下的,詭異而可怕的烙痕。烙痕在黝黑的肌膚上,形成醜陋的皺摺,每一道痕跡,都是那麼猙獰、可怕……

天啊!

畫眉的肚子疼著,心口更是痛著。

一顆顆的淚,像是斷線珍珠般滾落,她顫抖的伸出手,想去觸控他身上的傷,但一陣更銳利的疼痛,再度襲擊了她。

夏侯寅來到她身邊,將落淚不已的她,抱入滿是傷痕的胸膛。

“噓,別哭。”他吻她的發,握著她的手,彷彿將他餘生的全部柔情,都傾注在每一個撫觸、每一個輕吻中。

“他們竟然這麼對待你……”

“都過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畫眉張開嘴,還想說話,但逸出口唇的,卻只剩下呻吟。她偎進他懷中,因為劇痛而顫抖。

“我在這裡。”他懷抱著她,向她,也是向他自己保證。“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陣痛。

愈來愈密集。

她握緊了他的手,感覺到下腹的壓力愈來愈大。她全身緊繃,痛得彷彿所有的骨頭,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分開。

痛。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她呻吟著,依靠著夏侯寅,汗跟淚都像雨一般落下。

意識愈來愈模糊,她只聽得見,他靠在她耳邊,用嘶啞而顫抖的聲音,不斷的跟她說話。

“撐住。”

“畫眉,為我撐下去。”

“你還沒看到,我為你造的院落。”

“畫眉,我愛你……”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成語。

她勉強睜開眼,望著那張蒼白的臉,張開毫無血色的唇,輕輕喚了一聲:“虎哥——”

下一瞬間,痛楚到達頂端。

她像是被撕裂了。

“畫眉,撐著,求你撐著。”他緊抱著她,看著她血流如注,語音嘎啞的喊著:“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會獨活的!”

畫眉發出一聲尖叫,下腹的壓力,像流水般化開。她頹然軟倒,朦朧中只聽見,身旁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畫眉……畫眉……”

他的吶喊在耳邊迴響著,下一瞬,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所有的畫面、聲音,全部消失了。

痛。

她仍痛著。

雖不像先前,那種撕筋斷骨的痛,卻也是隱隱的抽痛。

畫眉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還沒認清身在何處,就聽見床畔傳來談話聲。

“她還好嗎?”

“風爺,夫人是動了胎氣,所以早產。現在看來,夫人的身子還好,只是需要好好靜養,注意千萬別吹著風。她身子太虛,加上失血過多,一旦染上風寒,就很難撐得過去。”

“我會注意的。”

“另外,這是調養身子的藥方,風爺可以派人,照這藥單子去抓藥。”

“謝謝大夫。”

“風爺客氣了。那麼,老夫這就先走了。”

腳步聲響起,接著,門就被關上了。夏侯寅穿過花廳,走進了臥房,赫然發現,原本昏迷不醒的畫眉,已經醒了過來。

“孩子呢?”她一開口,就急著追問。

夏侯寅走到一旁,從搖籃中捧出一個包著紅綢的小娃兒,小心翼翼的放進她懷裡。

“孩子很好,很像你。”他輕聲說道,同時注視著畫眉以及她懷中的孩子。“是個兒子。”

那是一個粉嫩的小娃兒,正閉著眼,偎著胖胖的指,睡得好香甜。畫眉的眼裡,有著感動的淚水,她顫抖的伸出手,輕碰那張小臉蛋,小娃兒皺了皺嘴,給了她些許回應,接著又沉沉睡去。

“你想喂他嗎?”夏侯寅啞聲問道,剋制著那股想將這對母子,一同擁入懷中的衝動。

畫眉點了點頭,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有著敏感、奇異的脹痛。

“我去喚鶯兒來,她應該可以幫你。”他剋制著語調不變,還要剋制著想留下來,親眼看著她哺餵孩子的衝動,轉身離開了臥房。

生下孩子之後,她身子虛弱,夏侯寅堅持,她非得留在風府裡調養身子。

只是,除此之外,他沒有再逼迫她,甚至不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