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記者,馬上有人迫不及待地把手舉起來,不等同意就私自發話:“費省長,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新聞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費鎮南沉著淡定,始終面帶深藏的微笑,
“費省長對你個人的私生活是怎麼看待的?”對方緊追不捨。
“我和我太太剛剛新婚,但是已認識很久,感情很好,。夫妻之間的甜蜜,你們都在現場可以看到。”費鎮南一臺大方,仍是深藏不露的姿態。
“不是。我的問題是——”對方急著扭回話題。
“我明白。”費鎮南抬起頭在空中揮了個手勢,示意對方不用著急。
對方被他這一招,反倒無所適從了。費鎮南過於冷靜,好像把他齷齪的心事都看穿了。這位記者只好在眾目睽睽下羞惱的坐下。見自己的人第一問就被打敗了,羅婷婷臉上青上加一層白。
“我知道我口說肯定無憑。所以請了刑警大隊的同志,以及法院的同志一併到來。所有資料,我們讓人影印了多份,如果有人需要,儘可以簽名登記後取走。”費鎮南讓人進場。
出場的有刑警中隊隊長張士浩,以及負責審理當年殺人案件的幾個法院同志。
張士浩先筆直向公眾敬了個禮,接過話筒說:“我首先,要說明的是,這個一起有人蓄意謀殺並栽贓、繼而圖謀殺死無辜被告人的惡性案件。具體的幕後黑手,刑警大隊還在配合省政府廳、省人民法院、以及反恐武警支隊,極力追查之中。”
譁——
全場譁然。一時間情況急速逆轉,由省長情迷女色變成了省長為案犯沉冤得雪。
整個現場一下成了炸開的鍋。頭一次公佈出來的刑警偵查資料,法院調查資料,反恐武警偵破資料,都是內部機密檔案,但也都是證據確鑿的圖片與文字,讓人無法質疑。
證據,在鐵的證據面前,有誰能反駁呢?
羅婷婷頹倒在椅子上,眼看應公眾要求,49,即是傅墨蘭,從後臺走了出來。
傅墨蘭今日穿的也是一身筆挺的女式黑色西裝,與丈夫費鎮南相映成彰。在嚴肅之中,她著的是西裝短裙與肉色絲襪,拉長了身體比例,並露出美麗修長的雙腿,不失保留女性的優雅知性美。她走到媒體閃光燈面前,僅裂一小牙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大方閨秀出身的高貴小姐。至於那聲音,在柔軟中帶了絲堅毅,音色悅耳動聽,讓人無不馬上吸引住了注意力。
“今天應我丈夫邀請,我來到此地。可以說,我是歷經了艱辛萬苦才能來到這裡,面對大家,恢復我本來的身份。主要是因,就像我丈夫一直對我說的話,每個人都在時時刻刻面對著一場人性的考驗。我,傅墨蘭,能從棺材裡爬出來,沒有被惡人整死,說明了什麼呢?”
臺下的閃光燈停止了閃爍,所有人屏氣斂息。
“說明人性是要捫心自問的。”
臺下一秒鐘的靜默之後,轟然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掌聲如雷貫耳,羅婷婷喘著氣,摸住自己的心跳。人性,捫心自問,問的結果,她無處可遁,不是嗎?惱怒,羞憤,恨意,染紅了她一雙眼。
“關長。”司機驚恐於她握起的兩隻拳頭,也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氣成這樣。現場一片熱烈的氣氛,可都是正面的,向著臺上演講的人發出真誠的擁護。
“走!”羅婷婷充滿殺意的目光這次不止在墨蘭身上留住,也在費鎮南等一干人身上掃過。她起立,在眾人宛如追星捧月一般湧向主講臺時,轉身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來到酒店門口,她上了車。第一個動作,就是要向慫恿她這麼做的那個匿名爆料者問罪。她一名簡訊發向對方留下的聯絡郵箱:你這個白痴蠢豬,我從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你這是被人下套了還沾沾自喜!
吳梓陽嘭一聲,拳頭打在了桌子上。手提電腦螢幕上播出的記者招待會畫面,再加上羅婷婷氣急敗壞的辱罵,一起向他湧了過來。這種遭受到的恥辱,尤其是墨蘭那句話。和aida給他的多次“侮辱”是一樣的。似的,他一直認為aida每一次和他說的話都是在侮辱他,不停的以上位者的口氣羞辱他。愚者?aida能成為愚者,如果不是他當年替aida掃除障礙,aida能上位嗎?結果,aida成為愚者後,還要教訓他為什麼殺那個人!
噠噠——
吳梓陽迅速把手提電腦合上,帶上平日裡的微笑,道:“進來吧,蕙蘭小姐。”
傅蕙蘭輕聲推開門,這回端來的是一碗雞湯,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