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將筍殼翻到背面,指著粘在筍殼背面上那一根根細微的毛針說道:“就是這些細小的毛針錐人,錐了之後,立即紅腫,疼痛難忍,還奇癢無比!”
“哥哥,那你還去拿筍殼?”羅思思說道。
田理麥在地上扯了一把雜草,將筍殼背面的那毛針擦掉後,用手摸著那張筍殼說道:“羅思思,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筍殼在以往作用可大呢!”
顧菲菲在旁聽了,過來問道:“田兄弟,這筍殼有麼子作用?還大?”
“菲菲姐,據我爺爺給我們講,在過去,山裡人交通不便,什麼東西都是自給自足,但兩種東西卻是要到山外去挑,一種是鹽巴,一種是布匹,到外面去挑這兩種物質的人,我們稱為挑力的,挑力的人夏天穿草鞋或打赤腳,但冬天卻不行,冬天必須穿鞋子,否則將腳凍壞了就再也不能挑力了。那時,據爺爺講,沒有膠鞋,更沒有皮鞋或者是運動鞋、彈力鞋等什麼的,挑力的人穿的鞋子都是自己的右客做的布鞋!
“做鞋子的第一道工序,就是要剪鞋樣,那鞋樣就是用這筍殼剪,剪好之後就用布照著鞋樣做,做出來的布鞋一點也不會走樣,大小、長短合適合腳!”田理麥解釋說。
顧菲菲從田理麥手裡拿過筍殼來看了看,說道:“沒想到這麼樣一個不起眼的東西,給山裡人的生活曾經起過那麼大的作用,田兄弟,現在還有人用這筍殼剪鞋樣嗎?”
“菲菲姐,現在連做鞋子的人都沒有了,哪還會有人用筍殼剪鞋樣?現在穿鞋子,哪種鞋子都買得到,不過,草鞋和象那時做的布鞋倒是買不到的!”田理麥說道。
“田兄弟,你穿過那種布鞋嗎?”顧菲菲問道。
“菲菲姐,我穿過一雙,那是我媽給我做的,穿在腳上舒適得很!還有就是我爺爺穿的有一雙,其他人我還真的沒有見他們穿!”田理麥說道。
顧菲菲又轉過頭問劉軍文:“軍文,你穿過嗎?”
“菲菲,我從未穿過。”劉軍文說完又補充道:“不過,我的一百零二歲的祖爺倒是隻穿那布鞋,其它的鞋子他不穿,那年給他買了一雙毛皮鞋,他說重得很,提不起腳,也沒要!”
顧菲菲反覆地又看了看手裡的筍殼,她問道:“這筍殼還有其他什麼作用嗎?”
劉軍文搖了搖頭,楊婷婷、羅思思、孫軍莉也只愣愣地看著,也不知道那筍殼還有什麼用處!
“菲菲姐,這筍殼還可以用來嚇人!”田理麥笑了笑。
“嚇人?怎麼嚇人?嚇什麼人?麥弟!”劉軍文不解地問道。
“軍文哥,難道這個‘龍門陣’你沒有聽說過!?”田理麥問道。
“什麼‘龍門陣’?麥弟,我沒有聽說過,你給講一講!”劉軍文說道。
於是,田理麥又給大家講起了故事。
田理麥說,這個故事是關於裝神弄鬼的道師先生的故事,他也是聽別人講的,至於說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大,則說不清楚。
以往,道師先生橫行於鄉村,他們自稱能通“陰陽”,驅鬼捉鬼,那家小孩有了疾病,那些道師先生聞風而動趕上門去,說什麼小孩又是“走魂了”,或者是“遇了鬼”、“中了邪”了等等,說得天花亂墜,讓人家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那“鬼”那“邪”誰也沒見過,見小孩病情沉重,不得不將信將疑,只好請他們上門驅鬼捉鬼!
有了捉鬼的機會,便有了騙取錢財的機會,道師上門一通“法事”做起,口裡默唸起誰也聽不懂的“法訣”,那錢便很容易地到手了,道師拿著錢財走了,如果小孩的疾病好了,道師則會吹牛逼說,是自己把鬼趕走了;如果小孩因為做“法事”耽誤了治療而死了,那道師則會說是那小孩只有那麼長的壽歲,又是什麼小孩的父母前世欠了那小孩的帳,那小孩是來“討帳”,還要讓父母嘔氣、傷心,有的還會說什麼那死去的“小孩”是專門來穿“花衣服的!”
道師們的這些罪惡行徑,不知誤了多少人的性命,因此,有的人便對道師懷恨在心,決定要給道師先生一個惡作劇!
一天,一個道師先生給一個家戶人家做了一場“法事”之後,正在那裡天花亂墜地吹自己如何如何能夠打鬼、捉鬼,又有如何的本事,法術高強,一個人走近道師先生說道:“你說你能打鬼,捉鬼,那鬼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又從未看見過,現在天已經晚了,如果你現在一個人能夠趕夜路回去,我們就相信你能捉鬼,鬼也怕你!”
那道師先生心想,反正自己的錢財已經騙到了手,自己也正好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