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事都往好的方向去想的人,簡直樂觀過頭了。
秦波深蹲下來,先救她離開網子,隨即打量著她全身上下,“有沒有受傷?”
她對上他明亮的眼眸。心虛地搖頭,“沒有。”
“知道嗎?你很不會說謊。”大手抬起她的下顎,嘴角上揚。“快從實招來。”
他靠得好近,近得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她的臉頰瞬間紼紅,連忙推開他。
“好啦,是有受傷。”他可是固執的人,若堅持和他鬥下去,累的人是自己。
“哪裡?”
唐釉雪拉高衣袖,露出手臂上一條條的紅色痕跡,不在意地說:“擦傷而已,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擦傷而已?”秦波深瞪著雪白肌膚上的擦傷,眼神陰沉。若不是答應他的要求,她也不會跑來偏遠的深山受苦。她合該像朵水蓮潔白無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受傷又狼狽!
他覺得愧疚,皺緊眉頭。
“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會仔細聽你的話。”看出他的自責,她的小手情不自禁撫上他的眉宇,輕聲地說道。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無法忽視她碰觸他時,胸坎下的心跳聲。
“我不是因為你不聽話生氣,而是你受傷了。”他的語氣僵硬,神色慌張。
該死!他竟然又因她心慌意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波深是好人。”唐釉雪突然冒出這句話,開心地笑著。
眼底映入她絕美的笑容,心跳更是失控了……秦波深搞不懂心中的悸動,狼狽地低下頭,低吼著:“上藥。”
他拉過她的手,掏出衣袖裡的藥罐,幫她上藥。
唐釉雪任他上藥,凝視著他的容顏。他的口氣兇狠,動作卻溫柔無比,形成極大的反差……也許就是這種反差讓她的心跳不停為他失序。
此時,一聲刺耳的笑傳遍樹林。
“哈哈哈,虎狼幫在此,還不趕快把銀子留下,束手就擒!”
“虎狼幫是什麼?”唐釉雪左顧右盼沒見到人影,好奇地問。
“嘖,這些臭小子連我的地盤也敢來。”秦波深冷哼一聲,大喝:“出來,別像個偷兒躲在暗處!”
雖然山賊和小偷沒什麼兩樣啦,可至少他光明磊落,不像虎狼幫這群偷偷摸摸的小子老愛暗著來。
秦波深挑釁的話一出,原本埋伏在樹林周遭的人群紛紛跳出來。
其中一名大漢怒喊:“胡說什麼?你不想活啦!”
“哇,真多人。”唐釉雪沒見過如此陣仗,語調拔高。
她又興奮了。秦波深一臉無奈,趕緊將她拉到身後,“他們可是山賊。”
她一聽,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興致勃勃,“山賊?”
她從沒遇過山賊耶!原來山賊都長這樣,蓄滿鬍子、面板黝黑,身材又壯碩……
看起來好可怕。
“是,你別亂跑,乖乖跟在我身邊。”
她張大眼眸,點頭。
秦波深把視線移回虎狼幫眾身上,“是你們不想活吧!”
“哎呀,看來不露幾招是不會怕喔!”虎狼幫的頭目大吼幾聲,拔出刀,要兄弟們向前衝,“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是……”所有兄弟從樹叢狂奔出來。
忽地,其中一名手下看清楚面前被視為待宰肥羊的秦波深的長相,急忙慌張出聲:“老大,不能砍!”他猛然停下腳步,手臂一張,阻擋兄弟們送死。
“那站在前面的人又是誰?鬼喔。”七月半別嚇人好嗎?頭目一臉不爽,一對上秦波深戲謔的眼眸,立刻心虛地別開眼,假裝欣賞風景。
他孃的!一聽說秦波深上京城不在山頭,他立刻樂得心花怒放,打算要趁虛而入佔領這山頭,打敗波浪寨,結果才剛出手就碰上秦波深!
夭壽喔,這什麼孽緣啦?
“我記得,我們不是約定好互不侵犯對方的勢力範圍,為什麼虎狼幫的人會在這裡呢?”秦波深挑起眉,輕聲問道。
波浪寨和虎狼幫一直是敵手,各自在這山頭畫出界線,他們目前所在之處可是波浪寨的地盤,虎狼幫不該出現。
“呃,我只是帶著小弟來逛逛……”靠,有夠窩囊!頭目越想越不悅,瞧見手下恐懼的神情,簡直火到極點。“我就是要來搶波浪寨的地盤,怎樣?”
“老大!”手下們驚慌不已。
他們面對的人可是被稱為“火爆閻羅”的秦波深耶!一生氣,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