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釉雪傷心……他看著桌上的食物,不像以前囫圇吞棗,好好的進食,善待自己的身體。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一個月期滿了。
一直提心吊膽在房外守著的清姨,一見秦波深開啟房門,望著他充滿欣喜的眼眸,趕緊衝進房間。
“釉雪、釉雪。”她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人兒,連忙奔上前,視線模糊,“太好了,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唐釉雪的臉色紅潤,而且已不像受傷那時病懨懨的,看樣子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
“波深,真是謝……”清姨的話未說完,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她驚慌地轉過身,“天啊!來人啊,快來幫忙。”
秦波深暈倒在地!
外頭的人一聽到清姨的呼喚,立刻進來,見到秦波深昏厥的樣子嚇了一跳,迅速地將他扶回房間休息。
“快請大夫過來。”
“是。”
畫館裡的人開始忙碌起來,一邊照顧才剛復原的唐釉雪,一邊照料因太疲憊而暈倒的秦波深。
***
“大夫,他不要緊吧?”大夫一來,清姨也趕到秦波深的廂房,關心地問。
“嗯,沒什麼大問題。”
“怎麼會說暈就暈?”
“他的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明明疲憊卻不肯放鬆身心,加上不斷使用的內力幫人療傷,身體自然虛弱。”
“原來如此,這傻小子,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身體?”她看秦波深確實有進食,在她的叮嚀下也有入眠,但精神的折磨恐怕還是讓他難以承受。
當唐釉雪身受重傷回來時,他的神情冷靜,從不露出慌張的樣子,清姨以為他可以撐過去,豈料只是表面堅強,心底卻是異常脆弱。
她沒辦法想像秦波深單獨替唐釉雪療傷時的心情,肯定是痛苦萬分吧!
為了救回唐釉雪,他不得不嚥下所有的苦,專心替她療傷,才會當療程一結束,放鬆的同時,神智立刻陷入昏迷。
“要讓他好好休息。”大夫瞥見秦波深手臂上纏緊的繃帶,心一驚,急忙解開之後,觸目驚心的膿包讓兩人倒抽一口氣,“這公子到底怎麼照顧身體的?傷口都化膿了。”
“天啊,他該不會一直漠視自己的傷勢吧?”清姨捂住嘴巴,急得跳腳,“傻啊,傻子。”
“唉,我先替他重新上藥吧!”
“多謝大夫。”
大夫搖著頭,著手上藥。
***
夕陽從視窗照進房間,暖冬的陽光十分溫暖,讓床上的男子悠悠醒來。
秦波深睜開眼,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
“釉雪!”他掛念心愛的女子,馬上下床穿鞋,跑出房門。
在走廊上,他恰好碰見迎面而來的清姨。
“小子,你匆匆忙忙要到哪裡?”她端著剛煎好的藥正要送入他房間呢!
“釉雪呢?”秦波深神色緊張,忐忑不安地問。
“她很好,下午還有醒來過,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太好了。”他鬆口氣,一手撫額,靠著柱子,終於露出笑容。
“別顧著擔心釉雪,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要緊。”清姨把藥端給他,“連手臂的傷都還沒好,究竟在搞什麼?”
秦波深瞥著重新包紮過的手臂,心虛不語。
“小子,如果你受傷,那釉雪的下半輩子靠誰啊?”
他怔住,緩慢地望著清姨,呆呆地問:“清姨,你說這話是表示……認同我了?”
“你可是釉雪的救命恩人,當然得認同啦!”清姨挑眉,看著一個俊小子發愣還挺有趣,她雙手叉腰,瞪著眼,“怎麼?覺得我答應得太快,沒有真實感?要不要再折磨你一番?”
“呃,不了、不了。”秦波深猛搖頭,舉雙手投降。
“想早點娶美嬌娘就快點把藥喝完,儘快把傷勢養好,聽見沒?”
“是。”他立刻照辦,一口飲盡藥汁,“清姨,我想去看看釉雪。”
他必須親眼見她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去吧!”清姨揮手,不阻擋他的去路。
“多謝清姨。”他馬上奔去唐釉雪的廂房。
***
站在緊閉的房門面前,秦波深深吸口氣才有勇氣推開門,一踏入房門,眼底充滿驚喜。
“你醒了?”
唐釉雪躺坐在床上,緩緩地點頭,“我知道你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