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釉雪,下次你要是再隨意離開我的視線,我絕對會……”他放開她,瞪著她不解的神情,腦袋瞬間空白。
該死!他可以對任何人說出殘忍無情的威脅,可對她竟然說不出口……
她看出他的掙扎,再次撲進他的懷抱,“逼我念四書五經,不得離開房門?”
他愣住,隨即笑出聲,“這是你說的。”對熱愛自由的唐釉雪來說,這可是挺嚴重的懲罰。
“嗯!”
“回家吧!”
她點頭,忽地想起受傷的男子,趕快拉住秦波深的衣袖,“波深,救救他。”
秦波深往下一看,蹲下身,檢視男子的傷勢,“他的傷勢過重,快不行了。”
看樣子是武功高強的人打傷……不知道他是何來歷,若救他,說不定會若上麻煩。
“可是他還有呼吸。”唐釉雪著急地說。
秦波深從來就不是熱血心腸的人,本想假裝沒看到任由男子自生自滅,可對上她期盼的眼神,他拒絕不了。
“知道了,我救。”他嘆氣,馬上將男子背起來。
唐釉雪這才露出笑容,雀躍地說:“波深果然是好人。”
他拿她沒轍,只能搖頭苦笑。
***
“波深,他會沒事吧?”唐釉雪跟在秦波深的身後來到院子,一臉擔心。
“看他的造化。你為可這麼關心他?”秦波深轉過身,不解地問。
她和那名男子在山中發生過什麼事?他頓時好奇。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她笑嘻嘻地回答:“救人很有成就感耶!”
他啞然失笑,不曉得為何鬆口氣,神情也不再緊繃,伸手揉著她的頭。
“你想跟我說什麼?”唐釉雪好奇地問。
方才他們下山回到波浪寨,安置好那位公子之後,秦波深立刻拉著她出房門,表示有話要說。
“你該向我解釋跑去山谷的原因吧!”他拉她來到樹下躲太陽,這才發現她的步伐緩慢得不自然,他蹲下來,直接撩高她的裙襬,露出破損的褲腳,“腳怎麼了?”
“波深!”她嚇一跳,臉頰紼紅,害羞地拉下裙襬。
他的眉皺起,明顯不悅。
“坐下。”他低喊,顧不得禮節,急忙脫掉她的鞋子,露出腫脹的腳踝,頓時倒抽一口氣,胸坎下的心狠狠一抽,“你傷得這麼重,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起初他見她毫無任何異狀,自然認為她沒有受傷,加上還得揹人,就沒多注意她了。
而且回來的路上她還有說有笑,根本看不出腳踝受傷。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肯定是痛得快承受不住,才連走路都艱難。
“我不想讓你擔心。”唐釉雪低下頭,小聲地說。
一路上她強忍腳痛,裝出泰然的樣子,也許是硬撐太久,腳踝受不了了。
“你這樣才讓我擔心!”秦波深氣急敗壞,對她的傻氣感到心疼。
她急得抬起頭,驚慌地說:“我會擦藥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立刻從衣袖裡拿出無憂花,“我把無憂花摘來了,你能不能消消氣?”
他盯著她手中的無憂花,“原來你真的去摘無憂花了?”
這幾天,他收到友人的情報,據說有人在打聽他的訊息,似乎是和望丹派有關,為了調查此事,他忙得不可開交。
當事情好不容易靠一段落,他猛然想起唐釉雪,他頓時心慌意亂,一種莫名的恐懼揪住他的心。
他畏懼這種恐慌,立刻要兄弟們去找唐釉雪,這才從單二口中得知她有可能跑去找無憂花。
沒有心思弄清楚她找無憂花的動機,他馬上去尋她的下落,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
“單二說你只要看到無憂花就不會生氣了。”她的眼神哀怨,緩緩地說:“波深,我說錯什麼惹你不高興嗎?現在我摘無憂花回來了,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辛苦的份上原諒我呢?”
“到底誰跟你說我在生你的氣?”他無奈地嘆氣。
“這幾天你不是在躲我嗎?常常避不見面,就算見到面也沒和我說話。”
他怔住,沒想過單純的唐釉雪會看出他迴避的態度,而且還一直放在心上。
她不是不在乎他嗎?為什麼會關心他是不是生氣呢?
“我承認剛開始確實生你的氣,不過一下子就氣消了。”
“騙人,單二說你很會記仇。心眼又很小,如果對一個人生氣就會氣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