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湘看著他深鎖的眉頭,開口安慰著他。
“沒關係,你需要工作,所以得先吃,我回去後再吃。”她把午餐推到夏宮山面前。
這些日子,關靜湘的狀況似乎好了許多,夏宮山考慮著開始下一個課程。
“我們回家去吃。”二話不說,夏宮山拉著關靜湘走出餐廳。
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映照在關靜湘的睡容上,逼得她不得不起床。
推開沾滿露珠的窗臺,一眼望去淨是灰濛濛的一片,使她原本想出去走走的興致迅速一掃而空,心裡有些空虛落寞。
無所謂,反正夏宮山也不准她再送飯到牧場去,多出來的時間正好可以充分利用。
她安慰完自己,關起窗子,走進浴室梳洗一番。
刷完牙、洗好臉,這一連串一成不變的動作,仍然沒有趕走她邑鬱的心情,因為她想不到該做什麼事來填滿無聊到堪稱漫長的光陰。
拿了本書翻看,不到幾頁就被裡頭沉悶精闢的見解給塞得頭昏腦脹,她頹然的將書放回書架上。
她想,今天絕對不是一個閱讀、品茗的好時光,因為她今兒個的心情憂悶煩躁到極點,一點也靜不下心來閱讀艱深的文章。
突然,她的肚子嗚起一陣響聲,提醒她該進食了。
就這麼巧,夏宮山拿著拖盤走了進來。
“你沒去牧場?”關靜湘訝異的問,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興奮。
“今天我休假。”他將早餐擺上桌。有一杯鮮乳、一個荷包蛋,兩片土司夾火腿。“快點吃完,我帶你出去走走。”
“真的嗎?”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他是個不談感情的男人,只要她不洩漏眼中的情感,便能很容易的與他打成一片。
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出這不是夏宮山的真面目,其實,他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男人,是心中的陰影無法消除嗎?
這樣的他讓她心疼。
“你會畫畫嗎?”夏宮山邊看著她吃早餐邊發問。
“還好,塗鴉人人會,只是畫出來的東西能不能見人而已。”
“如果你是一個畫家,現在最想畫什麼?”
乍聽見這個問題,她怔忡地望著荷包蛋,然後閉上眼睛。
“如果我是畫家,我會先畫出一片既明亮,而且又高又遼闊的藍天。”
“為什麼要畫無邊無際的藍天?”夏宮山引導式的問話,藉以釋放她內心的壓抑。
“你可以閉上眼睛想像一下,遙遠無法掌握的藍天像不像不可知的未來?再畫上朵朵白雲,那似輕快卻總拖著細絲與淡淡痕跡的白雲,是不是像許多悔恨的思緒,遲遲不離的舔舐著傷口?如果再塗上一層薄霧,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