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斷的人,他一向既公平又客觀,怎麼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
好了,如果他對自己的氣度這麼有信心,那麼現在壓在他心頭這該死的鬱悶感覺又如何解釋?
沈千浪嘆氣,聽見敲門聲響起,他起身拉開門;一臉委屈,眼淚掛在服眶的白曉憂撲進他的懷中。
“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生我的氣?”她在他懷裡悶聲問。
沈千浪一陣愕然,隨即伸手擁住了她,心中的迷團也在剎那間解開了。他擁緊她,輕撫著她的短髮。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柔聲說。
“有!你明明就有!否則為什麼飯吃了一半就躲回房間裡,連你最愛看的電視都不看?”
“我——”
“你還是不希望我到片場去是不是?我讓你覺得心煩,所以你不要我跟在你身邊了?”白曉憂語音含糊,頭依然埋在他胸前不肯看他。
“不是這樣的,真的!”
“那麼是怎麼樣?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不開心?”
“我——”沈千浪盯著她的頭頂看,接著嘆了口氣。“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是為了那個叫小方的司機。”
白曉憂倏地抬起頭。
“騙人,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你們以前根本沒見過面,他又怎麼會惹你生氣了?”
“我說過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
“但為什麼——”
“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男人以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的女人。”
“你——你的女人?”白曉憂眨動她的眼睛,嘴巴像塞了幾個雞蛋似的怎麼都闔不上。
沈千浪臉孔微微泛紅,輕嘆一聲將她的頭推回他的胸前。
“你知道嗎?我在冷鷹堡待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替自己擄掠過一個女人。”
“擄掠?”白曉憂忽然變成了只應聲鸚鵡。
“冷鷹堡是個山賊窟,弟兄們有需要經經常出外抓些姑娘回來,不過你放心,我們寨主嚴格禁止弟兄們對姑娘家粗暴,總之——我們盡力將傷害減輕到最小,可惜的是從來沒有姑娘願意在冷鷹堡長住下來,山寨裡唯一的女孩只有仙兒。”
什麼傷害?白曉憂頭昏腦脹地想著。如果是她讓沈千浪給擄了去,她半夜裡都會撥空起來偷笑呢!
“仙——仙兒是誰?”
“是大寨主和他弟弟帶回來的小女孩,她在寨里長大是所有弟兄們最喜愛的小妹妹。”
“你也是嗎?”
“是什麼?”
“最喜愛她啊!她——也算你的女人?”她在他胸前幽幽問。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沈千浪輕聲道:“我在冷鷹堡從沒替自己找過任何姑娘,仙兒是寨主弟弟冷劍英的女人。”
“喔!”
“是真的,以前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有什麼重要,直到剛才——直到剛才你衝進我的懷裡。”他捧著她的雙頰讓她抬頭看著他。“直到現在,我才有慾望替自己找個女人,你——你願意嗎?”
“啊——什麼?什麼我願不願意?”白曉憂自覺像個白痴,但她腦子裡轟隆作響,不僅無法思考,連話都聽不清楚了。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沈千浪低沈的聲音聽在她耳朵裡有如天籟一般。
他的女人?他要她做他的女人?老天!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喜歡她,要求她和他交往嗎?還是——還是隻是單純的慾望使然?
“為——為什麼?”慌亂不已的她最後問了這麼個問題,沈千浪聽了微徵揚起眉看著她。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為了不便自己心猿意馬、注意力渙散,白曉憂離開了他的懷抱背對著他道:“我——我不漂亮,身材瘦小,一頭短髮活像個小男孩,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就把我當男生看,不是嗎?雖然你說你以前根本沒有擁有一個女人的慾望,但是——但是唐朝美女眾多,就算你身邊沒有女人,漂亮的姑娘你一定也見多了,又怎麼可能看上一點女性魅力也沒有的我呢?”
沈千浪蹙眉似在思索她的問題,良久之後才承認道:
“老實說,關於這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聽見他的回答,白曉憂的臉垮了。
“我就知道。因為我是你身旁唯一的女性,你要我只是基於『無魚蝦也好』的心態對不對?”
“等等,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沈千浪的眉不解地糾成一團。
“是我們這裡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