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的孩子,不配有名字。」
祁子嘉的心像是被鈍劍一寸寸刺穿一般疼,像血液被一滴滴抽走一樣的疼。在被父親的正牌老婆折磨,被異母的哥哥整治的時候,也沒有過的疼。
疼得他站不住,一把抱住男孩,聲音發抖:「我叫子嘉,你幫了我對我有恩,你就叫恩嘉,你就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哥哥!」
恩嘉……唯一的親人,恩嘉……
那樣柔弱的溫柔的恩嘉,在多年後,怎麼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不住的抽搐,痙攣……終於,將一雙枯瘦蒼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佈滿血絲的眼瞠著,乾裂的嘴唇裡發出嘶啞的如夜鬼啼哭的聲音:「子嘉……給我……給我……」
在多次拒絕後,祁子嘉犯下了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錯誤。
他把千辛萬苦搞到的白色粉末放到恩嘉手心,同時毀滅他的靈魂。
「子嘉……子嘉救我……救我……」
「祁子嘉!」
床上的男孩突然叫了一聲,將他從回憶的泥沼中拖離。
林皓的身體不斷扭動,釦子扣得亂七八糟的睡衣領子滑了下去,露出鎖骨處的點點吻痕……那是他留下的縱情的痕跡。
那一夜,他像瘋了一樣。
是被他擋子彈的行動感動?還是被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觸怒?
你一直在我身邊,你這種人的存在對於我和恩嘉而言就是噩夢,我的傷痛就是與你一樣的小少爺們帶來的——做為施暴者的你居然還想保護我?!
這樣的真心,要他如何信任?
直到司俊趕過來敲門,祁子嘉才從回憶中掙脫。來到書房,司俊將一大迭資料放在桌子上。
「這是賀原衫發來的傳真。」
「嗯……」祁子嘉隨意翻看,問:「沈家大宅燒了多少?」
「林皓剛放了火人家就發現了,沒什麼損失,只是面子上肯定過不去,子嘉你要去沈家賠禮嗎?」
「賠禮自然是要去的……呵呵……」祁子嘉抬起頭,單手托腮,面帶微笑:「你說沈家那宅子也有些年頭了吧?」
「怎麼也有百年了。」
「也該翻翻新了吧?」
「子嘉?」話中的潛在含義讓司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