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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林丞憲的聲音和往日的沉穩截然不同,帶著焦慮與不安,開口就道:「林皓失蹤了,在山腳看到了他的行李箱,還有打鬥……和血的痕跡。」

祁子嘉覺得手一軟,手機都拿不住了。

「怎麼會?」

「你的手下來找他,這小子半夜偷跑。」

「是沈家做的?」

「我不信他們真有這個膽子!」

「也許,我低估了沈老二……」甩甩頭,祁子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於變成沈老三傀儡這件事情,他不是認命而是裝傻,甚至一直計劃著如何應對,於是……林皓如果有意外,那麼林家,祁家和沈家必定勢同水火,他安排了後路想坐收漁人之利。」

「祁子嘉,你分析的這些,我自然想的到!」林丞憲的聲音冷的能讓空氣結冰:「可是就算是陰謀,如果我弟弟有個意外--我會把你挫骨揚灰!」

掛掉電話,有一瞬間,祁子嘉的大腦空白一片,而後,渾身開始冒冷汗,胃擰成一團,嘔吐感讓他衝進洗手間,趴在池子上吐出了好多胃液和睡前那一杯尚未消化的牛奶。

擰開水龍頭清洗著臉頰,冰冷的感覺好像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遍尋不到恩嘉,最後在碼頭看到他蒼白浮腫的屍體的夜晚、

腿支撐不住,身體重重的跪倒下去,額頭磕到了池壁,有一瞬間的暈眩,但很快便清醒。

林皓不是恩嘉,他也不是三年前那個驚慌失措,沒有任何保護自己親人能力,眼睜睜看著警車把失去溫度的恩嘉拉走,只能偷偷跑到醫院哭泣的孩子了!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放棄了最初的信念爭奪著他最不屑一顧的東西,為的不就是擁有保護自己重要人的能力?所以,他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祁子嘉立刻行動起來,呼叫祁家全部的人馬,進行地毯式的搜尋。林家沒有報警,但是林皓的姐夫已經出動了警署的力量。然而奔走了一天,不管是林家還是祁家都沒能打探到沈老二的下落,林皓的訊息也一點沒有。

「我明知道沈家要對付大嫂,我明知道他那個人容易衝動,我明知道他想大哥想的不行--我應該陪著他的!」季小武自知闖了禍,懊惱不已,一個勁的揚自己耳光。

祁子嘉坐在對面,揉著眉心,無力感再一次侵襲。他痛恨這樣的自己,他痛恨懦弱,可是他遠不如外人以為的堅強。

入夜的時候接到了沈三的電話,他先是道歉,而後表示自己一無所知,很震驚,也派出人去找,還說要和沈老二劃清界限。

阿恆沉思著開口:「沈老二窮途末路的話,會有幾個沈家人會跟著他?他怎麼能把行蹤藏匿的這麼好?」

聞言,祁子嘉心中一動,立刻趕往沈家老宅。

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沈家大宅被那一場火燒掉之後,大部分人遷居新家,留下一部分傭人,又請了工人全面翻修。似乎是人來人往,但是入夜以後卻是個絕對安靜的所在,任何幫派的人也不會去哪裡搜查。

夜色下的舊宅院果然很安靜,祁子嘉領著季小武和阿恆翻牆進去。沈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翻修,小小的工人房一個接著一個。

阿恆靠近,壓低聲音道:「我們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是等天亮,讓兄弟們混進工人隊伍裡打探。」

祁子嘉搖了搖頭:「我等不及……」

他不能等到天亮,這樣的夜晚,時針每走動一下,就像一把鋼刀紮在他身上,椎心刺骨的疼。而這樣的夜晚,對於林皓而言只會更殘忍!

季小武帶著負罪的心理,也很是急切,主動衝到最前面去探路。三個人橫向的在一間又一間木房視窗張望,潛入,尋找著一切蛛絲馬跡。

終於,在一間小型倉庫裡,看到幾個不像工人的男人在玩紙牌,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假護照。二人對視一眼,阿恆率先從側窗潛了進去,一個手肘擊暈一個男人,同時挾持住另一個。剩餘的幾個人操傢伙要上,祁子嘉和季小武一人制住一個。

正要說話,祁子嘉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大喊一聲小心,單腳踏上窗臺騰空而起閃過一擊,同時飛旋轉身拔出槍--槍口對著的男人就是拿著球棒的沈二。

和平日醉醺醺的膿包相截然不同,此時的沈二眼裡閃著奸詐和狠毒的光,咧嘴笑了起來:「真是好身子……可是,你不要你兄弟的命了嗎?」

祁子嘉的眼球左右轉了一下,季小武和阿恆都被人用槍指著頭,絕對的近距離瞄準,毫無躲閃的餘地。甚至是他也有兩把槍對著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