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這裡還有客人,咱們就不多聊了,明天上午9點,我帶著合同去紐約時報總部和你面談吧。and……晚安吧,我們有什麼事都可以明天再談!”徐騰用的是擴音模式,將近一分鐘後才終於等到對方的肯定答覆,這就掛了電話,告訴陳健和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看,我們又搞定了一樁生意,正如我說的,我們航行大海不靠槳,完全靠浪,浪的飛起啊!”
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雖然懂中文,但對於這種語境的用詞含義,還是不太瞭解,整個人都有點懵圈。
“他的意思是說,這個生意簡直糟透了,但是,沒關係,他就是有資本這麼揮霍,反正能拿下來就是勝利。”陳健替伊麗莎白…福爾摩斯解釋一下,示意她不用太放在心上。
“噢,我真的覺得我的人生又昇華到一個新境界了。”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唯有一聲苦笑。
“我就是這麼任性,對不對?但是,我很喜歡這種任性,《紐約時報》的權威性,對美國和全球政治經濟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這就是彭博社急需的那種深度。我們實際上並不需要,因為我們已經拿下了《華盛頓郵報》和《華爾街日報》,以及《金融時報》。”
徐騰肯定並不是一個會無聊任性到隨意炫富的人,他要是這種人,就不可能有今天的這種成就,更不可能有今天的這種特殊例外主義的地位。
他選擇答應阿瑟…蘇茲伯格的報價,自然有其道理。
“當我們收購《華爾街日報》的訊息傳出去,邁克…布隆伯格就是再蠢也會覺察到,我們的目標是搶奪彭博社的業務,而且,我們隨時可以透過併購路透社的方式,快速擴大市場份額。他無法收購路透社,因為那會在中歐美同時觸及《壟斷法》,那他唯一的應對策略就是收購《紐約時報》,穩固自己的市場影響力。”
“我們要做的是一樁價值一千億美元估值的生意,只要能成功,我們還用在乎這35億美元的投資嗎?何況,我也確實應該小小的炫富一次。”徐騰大致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舉杯和陳健提前慶祝一下,“順便也告訴某些人,有錢才可以炫富,沒錢就要稍微低調點。”
“我倒覺得那種人是永遠不會低調的,如果你看他不順眼,我出手教訓他。”陳健說的是陳某某,他也知道徐騰是在說陳某某。
這個世界其實很尷尬。
徐騰的捐款確實是比較吝嗇的,大部分捐款都是用於科學研究,最終還是在補貼整個華銀財團,姓陳的為了宣揚自己是中國首善,真的曾經攻擊徐騰是假慈善,偽慈善。
其實在國內,社會和慈善捐款比這個人多的富豪,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反正他就是自己找了一個ngo組織買了一張證明獎狀。
另外呢,徐騰也好,江泰系商幫也好,大家這些年的社會捐款都還是很低調的,基本不予公開。
“教訓的狠點。”徐騰點了點頭,讓陳健將那個混蛋收拾一頓。
“沒問題。”陳健笑呵呵的答應下來,隨即問徐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覺得巴西政府出售淡水河谷的機會到底有多大?”
“暫時還不好說,但我們可以運作,這幾天,我儘量和華爾街的其他投資機構會面,我們在巴西政府都有自己的政客關係,一起運作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當然,我們得先將現在臺上的這個左翼總統踢出局只要她還在臺上,就永遠不可能讓我們控股淡水河谷公司。”
徐騰說的是巴西政府現任的那位女總統,順便告訴陳健和伊麗莎白一個惡毒的笑話,“你們知道嗎,據我所知,巴西國會基本就沒有不貪汙的議員,女總統是唯一的例外,但她的內閣也都不乾淨。現在,我們要讓這群最貪汙的議員,不管是哪個政治派別都要聯合起來,用貪汙**的指控,將唯一不貪汙的總統踢出局。”
“小國啊,民主啊,南美啊。”陳健連笑三聲,極盡冷嘲。
徐騰也只能微微搖頭,這就是國際資本主義的真相,邪惡和貪婪永遠是勝利者。
中國人永遠無法理解,對於中國的那些央企,國際資本財團到底是有貪婪,只要能用最低廉的價格搶購這些央企資產,它們可以做一切不道德的事。
只不過這幾年情勢有變,國際資本財團都不急於在中國鼓吹私有化了。
因為華銀財團崛起的太快,就算中國真的垮了,央企都要私有化,顯然也是華銀財團吃肉,國際資本財團最後能不能混一口湯喝都是問題,都得看它們和徐騰的關係。
這真的太蛋疼了,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