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從計算機砸到手機,從硬體砸到軟體,玩一個砸一個,砸的黃信洲服毒自殺,結果還被救了,在醫院躺了半年才死。
“除此之外,恐怕也沒有別的招數了。”蔣寧遠臉色陰黑,這麼厲害的忽悠大招太專業,太高深,別說陳永年,就是黃信洲從土裡爬出來都沒法解釋清楚。
想要說的頭頭是道,條理清晰,從國際大局勢說到國內省域競爭,再說到跨越式競爭,唯有他親自出面忽悠省委一二三四把手。
他是產業經濟學領域的專家,國內的經濟學巨擘,他出面忽悠,成功指數極高。
最終搞砸也沒關係,專家嘛,預測失敗很正常!
“這一招的關鍵是堂而皇之的沽售各種資產,不是江泰已經資不抵債,而是為了支援省委領導工業3。0的大計劃,全面轉型,虧錢的要賣,賺錢的也要賣,重新圈地搞新工廠。七十萬職工的下崗問題,也輪不到你們操心了,省裡總會想辦法讓其他企業接盤,死保你們成功。你們不成功……也沒關係,反正都他媽換屆了。”
徐騰最後一句改了說法,他本來想說,反正你們都跑了,總不能留在省裡等著清算吧。
他說真心話,中部省份工業衰敗是大勢所趨,江泰集團明顯也不擅長搞製造業,黃信洲可能有這方面的情懷吧,一次不服,再來一次,可也不能玩三四次啊。
黃信洲服毒自殺未遂,老蔣被迫從北京回來,2000年1月左右操盤江泰集團,這一下不敢玩製造業了,集中資金搞地產業,結果也沒玩好,差點在西城區玩出一個空城計。
老蔣不行,換陳永年,都是這幫嵍縣知青商人中的的大哥、二哥、三哥級的人物。
徐騰估計陳永年比前面兩位都慫,這是準備要跑路的,一招都玩不出來。
“還有一個事,兩江合併,城區西遷的傳聞,到底靠不靠譜?”徐騰真沒有聽誰說過,他的層級太低,但他估計在這個時間段,省裡肯定有領導提出過。
“席省長有這個想法,據說在省委會議中討論過,江州市肯定沒意見,北江市怎麼可能同意?”蔣寧遠扶著額頭,沉思良久,忽然問徐騰,“你是說,要省委儘量拿出一個會議報告,正式討論此事,不管最終能否成功,先將西城區的地價弄上去?”
“儘量說服省委領導,儘快推進此事。”徐騰的想法明顯超出了老蔣的能力範圍,但還是得說,“工業3。0的這個大招,頂多撐兩三年,如果兩江合併,市委西遷到西江縣,在西江縣和老城區之間修建一號地鐵,那就不一樣了,絕對還能再多撐兩年。五年之後,該幹嘛,幹嘛去吧。”
徐騰的意思也很簡單,拜託你們這些老江湖再撐五年,給咱們晚輩撈點零花錢的機會,到時候才好跟著你們一起跑。
蔣寧遠看向陳永年,詢問他的意思。
陳永年不說話,沉臉無聲,這個大招確實能用,可用完呢,他就真的只能跑路了,留在省裡是活活找死。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們自便。”徐騰可不敢繼續勸說,這關他屁事啊。萬一事情敗露,省委到處抓人,這幫老混蛋都逃到海外避難,只有他被活活逮住,人生可就毀了。
“永年,就這麼辦吧,我推遲幾天回北京,儘量讓人安排一下,和省委領導會晤,談一談。等省裡的意見出來了,你安排幾家媒體接受採訪,通報一下。”蔣寧遠已經做了決定,至少工業3。0的這個概念很前衛,以前還沒用過,省裡這麼多年都是跟著其他省的政策在追趕,難得超前一次,一定很心動。
如果真能拖延幾年,未必沒有轉機。
徐騰翻一下簡訊,顧晨和齊麗菁、虞素雲已經到了他家,情況似乎有點驚悚,急忙起身告辭,“那我就先走了,具體要怎麼完善這個理念,還是請蔣院長再多斟酌,您是專家,我就隨便瞎說的。”
出了招,他立刻想辦法脫身,堅決不能跟這件事扯上任何關係,以後誰要說他認識蔣寧遠和陳永年,他就按住對方往死裡毒打。
“對了。”蔣寧遠想起一個事。
徐騰有點冒冷汗,他很擔心蔣寧遠要寫一篇論文專業忽悠省裡領導,萬一太有節操,不想貪功,讓他也跟著署名,那他還是直接跳樓比較爽快。
“我這幾個月會去北京活動,朱副院長上任之後,我這邊也會多一位院長助理,應該是陶靜主任,屆時要請你多關照了。”蔣寧遠說的是另一件事,但也沒什麼錯。
徐騰在學校的靠山已經不是老蔣,而是何小姐。
他是代表何小姐的校董會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