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騙中騙。
徐騰記得很清楚,那年的8月份是他初三畢業的暑假,徐媽回來了一次,很難得,在家裡住了幾天。
蔣寧遠則是在同一時間,以國家經濟委員會委員的身份南下,到江州大學擔任副校長,同時出任江淮省經濟顧問。
正是在這個月,歷史出現第一個巨大的變化,黃信洲接盤年年鉅虧的江州汽車廠和淮州農用機械總廠,宣稱要投資搞汽車產業,還要繼續擴大手機產業的投入。
99年11月,黃信洲突然“服毒自殺”。
陳永年等人只知道黃信洲命不久矣,無法繼續擔任江泰集團的董事長,卻不知道黃信洲患了胰腺癌,服不服毒都是一死,更不知道黃信洲只是要在董事會內部製造出更大的恐慌。
這些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辦,群龍無首,徐總,徐大昌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熱情高漲,毛遂自薦去遊說蔣寧遠出山。
這一年的12月,蔣寧遠終於在所有人的急切請求下,再度出山,眾望所歸,掌控這個龐大的江泰系,很快就推出一個更狠的大戰略,瘋狂囤積西城區的土地;另一方面,藉助他在省委和教育系統的人脈,幫助四大高校擴大在西城區的教育用地規模,這就是長江學院出現歷史變化的起點。
同時,老蔣默許陳永年等人更猖獗的轉移資產逃走。
老蔣一定和陳永年、鄔太太等人說過,開發西城區的戰略如果成功,江泰就有救,若是不成功,你們也沒有損失,畢竟資產都弄到了海外,我們只是用銀行的錢去阻止慶雲系發展。
整個江泰系,老黃一死,鄔太太就持有最多的股份,陳永年持有最多的煤礦,除非萬不得已,這兩人是絕對不可能放棄手中的股份。
偏偏,這兩個人就是老黃真正要算計的,其他人多半是誤傷,甚至還有別的內應,如果是一起配合,就詐騙這兩個,那就更戲劇了。
到了2001年12月左右,這盤棋玩不下去了,鄔太太選擇移民美國,陳永年也只能同意徹底重組,將永泰集團旗下的煤礦資產全部納入江泰集團。
詐騙成功了!
老蔣立即以不想身敗名裂為由,離開江州,回到首都明哲保身,蟄伏不歸,背後還在給這些人出主意,建議大家將股份都丟給陳健。
老蔣大致是這麼說的,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陳健其實是黃信洲的兒子,在海外也有集團轉移出去的資產,他又是你們的晚輩,絕對不會查舊賬,只要他能撐住幾年,日後就算破產,誰還能想到你們?
徐騰用一種很隱晦的方式質詢老蔣整件事是否如他推測,但沒有問老蔣,黃信洲為什麼要算計陳永年這幫人,或者說是懲罰陳永年這幫人,老蔣和徐媽又為什麼要幫黃信洲?
老蔣和徐媽既然要幫黃信洲完成這個遺願,那就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徐騰給老蔣一句話——我能做的,自然會幫你們做到,可最終還是得要你們自己完成後面的事。
這事很詭異,徐騰很喜歡,感覺上是很有點刺激,反正,他相信老蔣和徐媽不會做壞事,更不是為了錢。
在徐騰的面前,羅紅巖還在負隅頑抗,死活不肯簽字,也不說話,就像是蠟像一樣坐著,彷彿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徐大少爺的懲罰。
黃信洲和蔣老魔折騰了整整四年,已經將陳永年這幫人嚇的魂飛魄散,狼狽逃竄。老徐家的人還是得低調一點,徐騰的工作很簡單,他和陳永年這幫人也沒什麼交情,最適合出面恐嚇他們,再給老蔣一個理由再度出山。
等到老蔣迴歸,他就可以閃人。
徐騰將幾條簡訊都刪掉,將手機放在桌上,終於開口勸說羅紅巖,“羅叔叔,你這兩年以專案外包的名義,從東泰軟體轉移了兩千四百萬,這只是很小的數額,證據卻都在我手裡,我隨時可以毀了你。所以,這個執行總裁的差事,你是必須得做,確切的說,我到集團第一天就在查你的賬,其他那些股東的帳,我還沒開始查呢。”
徐騰的勸說方式有點恐怖,自己玩的很嗨,全然不顧別人的心情。
羅紅巖的手提箱裡要是有斧頭,估計現在就想抓出來活活砍死徐騰,陳永年弄走那麼多錢都沒事,他才弄兩千多萬就被徐騰緊緊盯著查個水落石出,這可夠倒黴的。
“你們是一窩子的老前輩,錢,我可以不追究,條件很簡單,老蔣必須回來擔任董事長,你也必須擔任執行總裁,否則,我逐個檢舉。”徐騰還得幫老蔣打掩護,不能讓陳永年那些人發現他們被老蔣算計了。